李贤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皱了皱眉,莫言卿欲言又止的看着庄清,最后拿着书去了窗边,背对着他们,做足了不闻不问的样子。
庄清咬了咬牙,也不等李贤想不想听,便说道,“太傅,一个大夫应不应该救一个性命垂危之人?”
“自然该救。”李贤想也不想,只不过脸上的表情更加纳闷了。
庄清松了口气,继续问道,“若是因为病患的性别而见死不救是不是不配行医?”
“简直荒唐!”李贤啐道,随后有看着庄清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庄清凝眸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救了一个妇人,现在在东堂养病。”
她说完,房内鸦雀无声。
庄清看着嘴唇张了又闭的李贤,快速说道,“我在玄晋曾是名大夫,救死扶伤乃是我的职责,希望大人能体谅,我保证,一养好病我便让她搬出去,且我特意叮嘱过不让她过木桥,所以她绝对不会打扰我们。”
李贤的脸憋的通红,看着庄清说道,“你?!大夫?!笑话!”
庄清扶了扶额,也怪她在李贤面前做的太过,李贤压根把他当成不学无术的混混,这也难免要费一番口舌了。
“今日的事情还不够让你长教训?!还不懂收敛脾性,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庄清连忙解释道,“李大人,我知道此事确实不大妥当,但事急从权,我也确实是大夫,这事谢大人可以为我作证的。”
李贤被气得够呛,说道,“谢大人一贯纵容你,谁知道你又使了什么方法让他帮你!”
“李大人,我确实像你想的那样行事放荡惯了,但我是大夫却没有骗你,否则我若是一无所长,殿下怎么会让我随你们一同来蛮南?”
李贤气得胡子吹了吹,但细想庄清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但心里对庄清带女子入住院子这事实在过不去,可刚才却理直气壮的气愤填膺过,说不出不顾一个病人的话,正憋屈得不行。
莫言卿则是一改刚才事不关己的态度,疑惑且好奇的看着庄清,庄清朝他努了努嘴。
他忐忑的看了李贤一眼,开口说道,“老师,既然庄大人说过那女子不会过木桥何不让她养好病之后再让她走不迟。”
“可一女子与我们待在同一个院子里,若是被有心人说出去,得招惹多少口舌?!”
庄清看向他说道,“若是有人问,太傅只管往我身上推便是,更何况,她只待在屋里,李大人,一条人命,不可不救。”
李贤垂下眼眸,沉默不语,庄清见他如此为难,便也不再逼着他答应,只沉默的等着他的回答。
“太傅不必为难,那夫人确实是患病。”
靳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李贤抬头看去,靳焱向他作了作揖便走了进来,李贤连忙站了起来,靳焱确实说中了他的担忧之处。
这女人若是真患病,让她留在这个院子养病并非不可,就怕这女子并不是一般的“病人”
庄清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太傅不必担忧,我诊过脉,确实积寒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