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谁,至少赵澜今喝了那药就行。
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这么一个想法,只是在此时,他们都不愿意去做那端去给赵澜今吃药的人。
上官昭阳心口微微的放松,江锦悦毛遂自荐要她来,冲着一旁的厨娘挑眉。
香味是愈加浓烈,江锦悦可以完全的确定,这就是加了尺花的药。
是谁呢?是谁想害摄政王。
她感觉到四周的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江锦悦接过来药,随后拉起身旁的衣物慢慢的站起身。
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江锦悦就能够听到旁人所说的话,有的是在询问她是什么样的身份。
一说是丞相的女儿,听闻的人表情放松,但是又听说是庶女,放松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崩裂。
江锦悦觉得这些人有些好笑,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胆小懦弱只晓得自己的利益。
他们可悲又可笑,命卑贱如蝼蚁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赵澜今有那么一点的时间愣神,他没有回答坐在上位的上官泓问他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坐在下位的臣子的指点。
只是看见了,从逆光之后端着药走来的江锦悦,阳光并不是十分的刺眼,把她的身影渐渐的拉长,一步步走来之时,江锦悦发间的首饰稀碎的撞击声音很是动听。
“摄政王殿下。
”
“嗯。
”赵澜今的视线移在江锦悦的眼睛上,那一抹带着温婉笑意让赵澜今的目光也放的平和。
暗七的手扣在腰间的佩刀上,似乎对周围的人充斥着敌意。
紧紧的盯着江锦悦手上的褐色药汤,“王爷……”他知道,如果是江锦悦端过来,赵澜今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一定。
汤药上面白烟淡淡的,肉眼眯起来才可以瞧见,江锦悦似乎有那么一些明白上官昭阳所说的烫了。
喂药不是正常的事情么,这么多人都盯着我,是这么多人都知道这药有毒在看戏么?
赵澜今此时已经伸出了手。
他的手洁白无……额,这词好像是形容女子的手,江锦悦记得自己曾经握过一次他的手冰凉,手背上有一条疤痕清晰可见,包裹着白布的袖子伤还沾着血。
是受伤了么?前几日的打斗声……
在赵澜今的手还未碰到碗边沿的时候,江锦悦的手往回一缩,随后装作不经意一般松开了手指,袖子往后挥过去。
“啊……这药!”江锦悦故作拿起袖子掩住半边脸,再动动眼珠子挤出‘愧疚’的眼泪。
药碗尽数泼洒开来,赵澜今的锦衣上立即沾上了褐色的药物,兴许是他的锦衣太好,那褐色药物就如同干枯了的血液一般。
一时间,厨娘瑟瑟发抖频率加大,她胸口猛地收缩,药洒了!
上官昭阳瞳孔放大,手指抓住衣服,顿时扭头撇向上官泓那处,上官泓则是继续同皇后笑着,皇后亲切的帮上官泓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