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身体不适,这几日贪睡,大公子回来时,大夫人已经睡下,长合不好去喊,所以带人来此。
”
江淞看着长合,不觉得她有什么说谎的地方,她说话时都是不疾不徐。
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若是丢一个石子儿,也只会在湖面溅起一阵涟漪随后终归与平淡一样。
长合撇开头,见着江然衣角溜走的样子,“大少爷可是见到四少爷也在老太君的住处了?”
江淞闭目舒气:“见到他又如何?难道这丞相府这么大有了他容身之所,我心口那么小却不能容下他一个庶子?”
长合干笑两声,也不觉得尴尬,准备去侍奉江淞沐浴更衣。
她脱去江淞的衣物,拿过江淞的衣袍放在别处,却在临走之时,江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多日不见。
”
长合一点也不惊慌,她甚至连女子的羞赧都没有:“要我侍奉大少爷?”
“免了,你来丞相府有多久了?”
问这个做什么?长合心下一动,思索着江淞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见他盯着自己,只得嘴上干干笑道:“长合已经来此四月之久。
”
“四个月就如此精通府内大小事务,你的胆识倒是不错。
”
这一事说的是长合先前帮他去抓元凶江锦悦。
“这都是因为长合曾与旁人所练过江湖之术,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
隐族之人从小接受的就是非常人所能接受的训练,她来此处时已经吃了两年的抑制经脉生长的药丸,可惜,追随蔡氏不是个明智之选。
四个月里足以发生很多事,蔡氏身边的人相继离去,江淞还未回府,就听见杨氏没了,江如苑嫁人。
江锦悦也是嫁给了一个瘸子摄政王做待定王妃,被人接到了府中每日放血。
这四个月,简直比四年发生的还要多得多。
江淞看着她冷笑:“最好不要耍什么小伎俩。
”
长合亦是平静淡笑:“长合与大公子是同一类人,有大公子在,自然不会耍什么伎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