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他生母的祭日他都是这个样子,把自己关在山庄的密室里独自喝闷酒醉上三天三夜,然后再在佛堂里跪两天。
这种时候他最讨厌有人来打扰,先前有个人来通报要事都被他处死了。只是这次他听到莫晚的声音后,拿酒坛的手顿了顿,又把酒坛好好放在了石桌上。
“右三左四,同时摁下去。”封温齐整了整衣襟,哑声指挥道。
莫晚闻言心中不免惊喜,而后捏着下巴打量起眼前的石墙来,然后分别数了数位置,两个手刚好够得到砖,一使力把砖摁下去后,石门从中间打了开来,让她一眼就看到了颓废的封温齐。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庄子里找了你一天啊!”莫晚眉头一皱,快步从石门中间跨了过来,就像她前世躲电梯一般,生怕被夹在那。
“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吗?”不知怎的,莫晚这番虚情假意的质问让封温齐心中好受了一些。他苦笑了一下,再次拿起手边的酒仰头一口饮尽剩下的有液体。
莫晚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地的碎片,而后来到封温齐的对面坐了下来,撑着下巴打量着他。“我都知道了……我是想这种日子有人说说话可能会好过些?”
“呵?好过?”封温齐讥讽的反问道。
“行了,我娘也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你知道我娘是谁的,你看我都没有这么伤心,死去的亲人看见你为他们这么自暴自弃也会难过的。”莫晚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们看不到。”封温齐垂眸把酒坛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后又拍掉另一坛的泥,把坛子抱到了桌上。
莫晚一时间有些语塞,这人怎么那么犟呢。“不是,你又没死,你怎么知道他们看不到呢?”
封温齐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液,那气味莫晚光是闻着就觉得刺鼻,这么多下去,胃能受得了吗?
“……我还跟你说不通了是吧?”莫晚有些急了,她一拍桌子怒道。
“两道石门的开关都在右边两掌处,你的住处在正北边,他们应该也都回来了。。”此刻的封温齐连戏弄她都懒得,只是低眸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莫晚看了看门又看了看他。“你生母的事,其实你应该理解她,她是为了你才选择自尽的,这份勇气实在令人敬佩,既然她一点委屈都不舍的让你吃,你又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况且,你这样做只会让在世的人担心你。”
“担心我?你吗?”封温齐轻笑。
莫晚瘪了瘪嘴,这会她总不能说实话。“你父皇,你养母,还有你那些属下姬妾,他们都是现在该珍惜的啊。”
她说的人挨个在封温齐脑子里过了一遍,他放下了酒坛直起身子,一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莫晚的视线。“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
“本王曾经怀疑过母亲的死因,所以也在实力雄厚的时候去追查过,可我查到的确是……父皇宠爱昭妃,可她不孕想要孩子,便把我抢了去逼的母亲投湖自尽。”
这话说完,莫晚也惊了,甚至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下好了,圆不回来了,叫你多嘴。
“既然都查到这么多了,那你就应该再离真相近一点,我给我娘亲报了仇,你呢?只是坐在这喝酒就能解决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