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顾不得街上那些流言蜚语,孤身按照那信上写的地点来到了一个生意冷清的铁匠铺。她有些迟疑的翻身下马,迎面被一阵打铁声吓了一哆嗦。
走进店去,都是一些新的铁器摆在那里,什么铁锅铁斧铁锤啊之类的东西,有些都遭了蜘蛛网了。
“你好,那个,你们东家在吗?”莫晚看着那个打铁匠,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铁匠穿了个春薄衫,这会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黏在皮肤上显露出密度极高的肌肉。
“我就是东家,有什么事吗?”打铁匠高冷的瞥了她一眼,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站起身来。
铁匠铺东家,应该没错了。
莫晚点了点头,伸手入袖拿出了千秋令示在铁匠面前。“那,你可认识这个?”
“我这可雕不了玉,你要做玉牌得去那边。”男子伸手指了个方向,面色从容让莫晚看不出什么纰漏来。
莫晚这会是满头的问号,难道她被耍了吗?这不是千秋令??怪不得瞧着这么普通……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还有那张纸。那纸看来不是凡品,尤其是上面的字,还是用沾了金粉的墨写的。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莫晚又掏出那封信来展开示在铁匠面前,迟疑的问道。
玉牌不是,写着千秋令的纸不是,那她难道要拿盒子出来吗??
让她不想到的是,那壮汉竟然在看到信纸的一刹给她跪了下来。
这更让她满头雾水了,这张纸是千秋令,寂月皇后还真他娘的大胆啊,真不知道是障眼法还是心大。
“你先起来,随我去里面说话。”莫晚把纸折起来,张望了一下四周后沉声吩咐道。
“是!”壮汉应下,前去关了铺子门,转头便进了院子里又给莫晚跪了下来。
“属下见过公主!”
“免礼,你怎知道我就是你们的公主,难不成只要拿这纸来就是你们的公主?那若是个男子来怎么办?”莫晚笑问。
壮汉不推脱,起身的动作也不拖泥带水,倒像是个练家子。“公主有所不知,这次除非特殊情况有男子来,但是属下跟随先皇已久,您的模样和先皇相似,又拿着千秋令,属下这才能认出您来。”
莫晚点了点头,心道原来如此。“那为何千秋令是这张纸,而不是那个玉牌呢?”
“障眼法而已,令牌可以仿制,所以每换一任主子,令牌都要重新刻的。纸不起眼,但是上面的墨是寂月特制的,在阳光下会折射彩色。”壮汉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所以这次这玉牌就是待雕琢的?为何你不先确认我的身份呢?”莫晚又问。
壮汉拱手作揖。“正是。属下们只要服从主子,不能干涉主子,哪怕是杀人放火,公主一声令下属下们也会去做。”
莫晚突然有些不解,把人训得跟机器人一样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