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出可能把戚承吓得不轻,毕竟被剑抵在脖子上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事。
莫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所有人跟她诉说的戚承的罪行足够戚承死个千八百遍了。只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戚承的确是个不多见的好男人,难道那一会的戚承只是在忏悔做戏吗?
回了曜王府她还是深陷在自己的心魔中,她不敢想,如果真的多吸了点东西进去,她会不会真的一个冲动把戚承捅死在那。
即便有罪,还是交给刽子手来比较好吧。
王府里,她正闷闷不乐的想着这档子事,旋即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出于想换换心情,莫晚抬脚走了出去,拐角廊下竟然是封温诀和清魄。
今日的封温诀‘气’字都写在脸上了,莫晚心头一紧,连忙快步走过去询问:“怎么了?”
“王妃,今日市井谣传您骑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还去戚府把剑架在了戚承的脖子上,殿下正在想怎么把这谣言去了的。”清魄拱手恭敬道。
莫晚闻言后叹了口气。“不必了,确实是我做的。今日我持千秋令去寻了血滴子,他们的统领蟒为了试我,熏了眸中能够催发人恶念的香,我假意中招做戏给他们看而已。”
“即是如此,你有没有受伤?”封温诀眉头一皱,关切的拉着莫晚坐瞧又瞧,时不时还转个圈。
“没事,我有防备,只是世人不知戚承的恶行,要洗白可能有点难,这几日我应该都要蒙面出门了。”莫晚吐了吐舌头无奈道。
封温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还要去哪里?”
“红衣教的事总得解决吧?如今我现在也是有人手的人了,总不能任他们欺负。等血滴子召集齐了,就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莫晚得意洋洋的一撩头发,意气风发道。
“你啊。”封温诀眉心放松了些,抬手弹了莫晚一个脑瓜崩。“什么时候去,本王带清魄他们陪你,若是不许你也不能去。”
“许,不许怎么行,多一个帮手就多一分保险啊。”莫晚笑嘻嘻的拉着封温诀的手臂,转头往房间里走去。
刚刚入夜,帝都就有不少身影翻飞着追逐一衣着褴褛得落魄女子。女子箭步跑的飞快,怀中还抱着一个包袱,若是叫莫晚看见了,定会认出那就是不告而别的仇铃铛。
她嘴角和脸上还挂着血污,鬼知道她被逼着写完那一封次别信之后经历了什么。
好不容易找这个机会从那重重守卫中逃出来,却没想到那群人追的这么紧,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跑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快点,再快一点,马上就能到曜王府了。
仇铃铛要紧牙冠,两条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奋力跑着。在经过巷子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歪踩了个空,转身便跌进了一堆垃圾和篓子里面去了。
对于那些追兵来说,仇铃铛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散开找她,这个人若是丢了我们可不好交代。”为首人吩咐完全,本就不多的人各自散开挨家挨户的找了起来,弄得谁家都鸡犬不宁的。
只是他们找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找见,认命的回去领罚的时候,仇铃铛就昏迷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