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要去那个庄子吗?”她问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此刻她早已忘记那庄子在什么地方了。
封温诀低眸思虑了片刻。“不用,我知道一个地方,随我来。”
说完,他就驾马在莫晚前面带起路来。
在帝都的街道上跑马不是一般的危险,处了那些爱惜命的人,莫晚还得时刻防备没留心的或者是碰瓷的。
封温诀的马先是慢了下来,而后悠哉悠哉的打着响鼻停在了一处没挂牌匾的大宅门前。“到了。”
说着,莫晚翻身下了马,疑惑的打量着那处宅子。
这宅子坐落的地方有些偏僻,没有对于没有代步工具的普通人来说,此处实在是不方便,但是另一方面确是,他们也买不起。
宅子门口倒是十分干净,比院墙高的花草树木也修剪的井井有条,证明此处却有人居住。
所谓狡兔三窟,这宅子和那庄子应该都是封温齐比较隐秘的住处,居然被她和封温诀一人一个都找见了。
莫晚上前去推了推门,没有推开。
她又使了不少力气,门连个缝都没有。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门还是丝毫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为夫来。”封温诀说着,在大门上的铜珠周围一阵敲敲打打,而后找准了三个铜珠挨个摁了下去。
漆黑的木门顿时为他们二人敞开。
莫晚无语的拍了拍脑门,古人的机关怎么比高科技还高科技啊,开个门都要先把门摸索一遍?也不怕把门上的漆摸秃噜了?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跟在封温诀后面进了院子。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大门就悄无声息的闭了上来。
院子里的布置十分雅致,树枝上挂了好几个鸟笼,里面关着各种颜色鲜艳的鸟儿。草坪上不同季节的花草错落有致,几乎能保证每个季节都有独特的景色,莫晚隐隐约约的好像还看到了一只灰兔子在花草根部蹦跳。
就在她感叹封温齐这个人有品味的时候,院中一阵风动,吹落了不少开败的花瓣。
封温齐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一身水墨纹的袍子出现在了廊下,手中还轻摇着一柄绘着水墨图的折扇。“你们夫妻二人,倒是把本王能在的地方摸了个清清楚楚,看样子本王是时候要考虑换一套住宅了。”
“无需多言,温故呢?”封温齐这副搔首弄姿的模样让封温诀心中升起了很大的敌意,他把正出神的莫晚揽到了自己怀中,挑眉看向封温齐,目光中满是挑衅。
见他这副占有欲极强的样子,封温齐唇角扬起一抹笑来,眸底满是意味不明的情绪。“本王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封温诀眉间微微皱起。如果封温齐真的有什么目的,他们二人之间,从来不会有什么拐弯抹角的情况。如今封温齐直言说不知道,那怕是就真的是不知道了,此事只怕更是棘手……
“罢了,是本王打扰了,夫人,我们回去。”说着,封温诀就拉起了一头雾水的莫晚的手,在大门上找了几颗铜珠摁下,和来时如出一辙的,大门再度为他们二人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