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宸哼笑了几声,慢慢的又走到左户门的身侧,轻声说道:“最近淮王府内可是一直都不消停,皇上与本王的心都不安,所以本王就想找个人替皇上排忧解难,今天看来,左户门大人可谓是不二的人选啊!”
什么?淮王府的事情?这,这让他如何是好?
眼见着他又开始畏首畏尾的想要逃离,步非宸倒是并没有出言阻拦,只是看着他犹豫不决的表情时,侧目低沉的笑出了声。
“左户门大人不想替皇上分忧倒是也无妨,只不过明日早朝上,若是被皇上与其他大人看到本王受伤,倒时候按照熙国的律法,左户门大人这满门百十条性命,可就要被本王给耽搁了。”
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此时已经抱住了步非宸的双腿。
“王爷,王爷说什么下官照做便是,求王爷开恩呢!”
这种胆小怕事之人,若是金钱与其他利益都收买不了,大抵不过就是出言恫吓这一招用来比较顺手吧!
“左户门大人既然这么听话,那本王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其实也不需要你去做什么,只要还像往常一般,你多去淮王府走动走动,替皇上打探一些事情就行了。”
原来是替摄政王当内应啊?可若是这件事被淮王知晓了,那他这条命同样还不是……
似是看出他眼神中的惊恐不安,步非宸轻笑出声。
“怎么?左户门大人是觉得若是被淮王知晓该如何?你大可不必担心,本王又没说让你去找淮王探听消息,你只要去探望淮王妃即可。”
从淮王妃身上下手?这,这的确是个好法子,这样一来他不会正面顶撞了淮王;二来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谁还能想到是他从淮王妃那儿听来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看着他松了口气的表情,步非宸心中阵阵冷笑,此时已经走到了房门口,却再次停住了脚步。
“左户门,虽说今夜本王担待了你的罪行,但是你府上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在湖面行凶一事,你还是要花钱消灾,这么说,你可懂?”
懂,他当然懂,这可是花钱买命啊,想当然耳,他的性命自然是很宝贵的。
步非宸看着他不停的点着头,终于还是慢慢的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乍亮,风无眠驱车在外面,身后呼呼啦啦的铁甲兵跟着一路小跑着朝着摄政王府折返。
“爷,您现在受伤了,还一夜未眠,要不然先回府去休息一下吧!这早朝……”
“……也罢,本王现在也确实是身乏体困的,就先回府去休息吧!若是宫里有人来传唤,到时候你再禀告本王便是。”
风无眠飞快的点点头朝着摄政王府走了下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步非宸只觉得身侧凉爽的很,似是阵阵微风徐来,让他周身的闷热逐步消散。
房门轻响,步非宸惯性的睁开眼,却一眼就看到此时正坐在床边,手中打着蒲扇亲自为自己纳凉的如意。
“如意,你怎么在这儿?”
步非宸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让如意倍感凄凉,她惶惶然的起身说道:“妾听闻爷昨夜一宿未眠,所以就想着要伺候爷……”
“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扇了这么久,手臂不是要酸了吗?”
说话间,步非宸转身披了件单衣,就牵起如意的手,朝着她的手腕上轻轻捏了几下。
“咳咳,嗯哼!”门口有人不知该如何开口的看着房中之人。
不是他想要冒昧打扰,可实在是身后那位,让她浑身都起了凉风了。
步非宸抬起头,就看到一人猛然推开了风无眠,率性走了进来,但一双狭长的凤眸却恨不得将如意这手臂给斩断了。
如此火辣的视线,就算是想要装作眼瞎不去理会怕是都不成。
步非宸慌忙退了手,脸上有些慌乱之色的开口道:“皇上,您怎么有空来了?”
“呵,这么说来皇兄还是不想要朕来了?”
听着这阴森森凉意十足的话语,步非宸只觉得脑瓜顶嗖嗖一阵冷风袭来,怕是这上官扶苏又打翻了醋坛子吧?
但似乎放眼众人,大多数人也能看清楚眼前这位尊贵的客人是冒了酸泡泡,可就是是对着谁冒了这酸水,大都猜测错误。
如意慌乱之间用自己孱弱单薄的身躯挡在了步非宸的面前。
“皇上,妾刚刚手酸了,才央求王爷替臣妾揉了揉,这不是王爷的错。”
“所以说就是你的错喽?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竟不知避嫌吗?”
一脸的痴傻模样,众人心中暗自腹诽:人家两口子在房中揉了揉手臂还用得着避嫌吗?皇上这不是故意在找茬吗?
外面都谣传说是皇上瞧上了摄政王的这位如意夫人,眼下看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这吃醋都已经吃到了人家门槛子里面来了?
如意看着上官扶苏,总觉得若是因为自己而让摄政王身处险境,那便是自己的不是;随即她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