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扯出一抹似真似幻的笑容,歩琴瑟瘫软着身躯倚靠在榻上,说不出的一股柔弱的风情万种。
若不是现如今她的身子需要调养,淮王还真不想要离开这里。
终于将那人打发走,歩琴瑟却是猛然间翻身坐起,她脸上有些焦虑不安的啃着自己的指甲。
刚刚在后厨抓到人了?会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那个女人?若是她受刑不过说了些没边际的话,那她又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她焦虑不安,房门却又在一转眼的功夫一开一阖。
那刺耳的轻声却一再的刺激这歩琴瑟脆弱的神经,她慌忙抬起头,在看清来人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来了啊!方才我听说有人在厨房被抓,我还以为……”
“侧妃娘娘以为是奴婢?但奴婢可不是那么笨的人!”
听了这句话,歩琴瑟嘴角抽搐了几下,而后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听到这句话,也跟着皱紧了眉头,她低声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侧妃娘娘也该感谢一下你那位妹妹吧!”
妹妹?不说差点儿都忘了,步云裳那个丫头跑到哪儿去了?
看着歩琴瑟望向门外的表情,女子森然哼笑了几声,转身将房门关闭。
“侧妃娘娘还真的以为你那个妹妹会笨到留在这里继续让旁人怀疑她?她早就在你小产之后就跑了。”
步云裳那个女人,果然是狡猾多变。
歩琴瑟哼了几声,却又摆摆手说道:“算了,跑就跑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小喽啰。”
“哦?是吗?那侧妃娘娘可真是小看了你这位七妹妹,你出事的时候老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她绊了一脚那淮王妃,才使得她将你撞下了河。”
“你说什么?”歩琴瑟几乎是拍案而起,却又忽而觉得胸口一阵窒息,眼前有些虚弱的飞起无数的白花。
“怎么?侧妃娘娘你竟不知道?我还以为这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呢!”
“不,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擅自行动?我……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啊,这个问题也让女人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最终凝眉抬起头看向了歩琴瑟。
“侧妃娘娘,至于七小姐为何要这么做,若是连你也不知道,那奴婢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你说会不会是摄政王……”
“王爷并没有任何指示,若真的是她,王爷早就会给老奴命令。”
“那你的意思是说,今天这一切都是步云裳她自己做的?”
“……老奴以为,恐怕是了!”
这句话一出口,使得歩琴瑟眨了眨眼,而后却突然磨着牙说道:“我就知道她准是没安好心,她这是见不得我过上好日子啊!”
要真是这么说的话,这也好解释今天这位冥王府的七小姐为何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了。
女人坐在歩琴瑟的对面,一直静静的看着她俩手拿回国内所有的表情,终于叹口气说道:“侧妃娘娘,不管如何,眼下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也总算是将王妃扳倒了。”
“不,还没有,你没听到今天那个老女人朝着我在不停的嘶吼吗?你说若是她从柴房出来之后,会怎么对待我?”
女人安安静静的听着歩琴瑟的话,又轻叹一口气。
“侧妃娘娘放心,既然已经查出来给你下药的正是淮王妃,那淮王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真的是她?”没想到淮王妃竟然真的敢对自己下手?一时之间,歩琴瑟更加感到害怕。
女子表情冷淡的说道:“其实也只是没想到而已,那淮王妃为了化掉你腹中的胎儿,竟给你有了凌霄花与藏红花,若不是如此,你今天下午又怎会突然出血?”
想起这件事,歩琴瑟心中一惊,今天下午那件事也着实是吓了她一跳,万幸的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之所以会流血,只不过是因为那癸水突然毫无预警的到来,没想到反倒是帮了她一把。
但是只要一细想那淮王妃的手段,歩琴瑟又会战战兢兢,她总觉得,只要是淮王妃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威胁到她的幸福生活。
女子又安抚了几句,劝她这几日要格外安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静静等候淮王对淮王妃的处置。
但等待永远都是一向让人心焦难安的事情,只要那女人离开之后,歩琴瑟便不停的在房中跺着脚步,她想着到底该有什么法子去对付眼下这个投鼠忌器的淮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