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午饭过后,唐瑾像往常一样走进自己的卧室准备午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爷,是我。”福伯的声音。
“进来吧。”
“是。”
唐瑾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正欲躺下。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老爷,北京那边……来人了。”福伯声音里有些犹豫。
“唉……”,唐瑾无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到底还是来了……来的是谁?”
“是许家的二公子,许无言。”
“哼哼,许老怪,真欺我唐家没人了吗?!”唐瑾本来温润淳厚的声音陡然变的充满了怒气,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以为如下山猛虎一般,浑身的杀伐之气犹如一股罡风一般,窗帘不禁晃了几晃。
“老爷不必生气,只是几个娃娃而已,让我去把他们打发走便是了。”福伯看着满头银发的唐瑾,连忙说道。对于眼前这个老人,福伯是发自于内心的尊敬和在乎。
“阿福啊,你不懂啊,许老怪这是上门打我的脸哪!我要不出去,那岂不是正随了他的意?这口气,说什么我也要争到底!”
“老爷,可是……哎,老爷,我有一个方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就是把……”一阵轻微的低语。
“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家伙呢,哈哈哈!好!就这么办!”大笑间,唐瑾走到了窗户旁边,望着远处的群山,声音幽幽,似乎是在对某个人说,“老组长啊,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他平安哪……”
“许公子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唐老哪里话,打扰了唐老的消息,还是小侄的不对啊!”
客厅里,两个人的亲切交谈更好像两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只是,谁又知道,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刀锋利剑呢?
正当中的沙发上,隔着桌子,一老一小,亲切攀谈着。那老人自然是唐瑾,而那一身白色西装扎着领带的年轻人则正是福伯口中的许无言。
但见这人,虽身材高挑,却是其貌不扬,相貌平平,但是周身却环绕着一抹阴柔的气质,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眼神间流光闪烁,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玩弄权术阴谋的人。
以这两人为首,客厅中共有两列人排列开来,一列是以唐瑾为首的,其中只有福伯一人;而另一列则是以许无言为首的一列年轻人,看这群人,高矮胖瘦不一,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唐老,近来身体可好?家父经常把唐老挂在嘴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您这位老朋友啊!”
“哈哈,托许兄弟的福,我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多折腾两年,有劳许兄弟他惦记了。”
“唐老说笑了,谁不知道当年华夏赫赫有名的‘唐家风神棍’,家父曾在他七十大寿的宴会上说过,许家上下的人都应该向您学习,宁折不弯,一身胆气!”许无言字里行间无不透漏出自己对唐瑾的崇敬之情。
“哈哈哈,你这娃娃,倒是跟你爹一模一样,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啊。”唐瑾笑了起来,看向身旁的福伯。
“是啊,当年的许老爷可是龙组的绝对外交家,愣是用一张嘴把大家伙儿从敌人手里救了出来,许老爷舌战群儒的风采至今还记忆犹新啊!”福伯看到唐瑾递过来的眼神,心领神会。
靠嘴?难道说我许家的人就只会说说而已吗?
“这位就是福伯吧?我曾经听家父提起过福伯,唐老的第一贴身保镖,五行八卦拳的唯一传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是不知道福伯可否露两手,让小侄我开开眼?”许无言伸手指向身后的一列人,“顺便也让我手下这些不成器的废柴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的他们个个整天叫嚣‘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不知道福伯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