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女神到了床上都是一块臭肉,所有的君子都会跪倒在女人的胯下,所有的神医都会爱上——人民币。
依旧是那身略微皱褶的青色长衫,仍然是那顶遮住双眼的斗笠,不变的一双老北京布鞋,漆红色的坐堂桌子上,徐济道俯着身子,嘴里喃喃自语,“一千一,一千二,一千三……”
王进看到了一副罪恶的嘴脸……
“徐神医!徐神医!”门外又是一个女人的叫声,声音虽然不像刚才那个胖女人杀猪一般的惨烈,但是却别有一番凄厉的意境。
王进不禁感叹——妇科诊所是非多啊!
“哟!刘姐啊!快请进!”徐济道仿佛又看见了一把钞票正朝他款款走来,不禁喜形于色。
嗯?我靠!难道这北京城现在流行拿猪当宠物?
一个穿着大红旗袍,扭着腰肢的女人走了进来,而那身后赫然跟着一头猪,不知是公是母。这白白的猪和那大红旗袍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嫁人,一个为嫁人的当下酒菜。
“徐神医啊,你快看看我家球球吧,它都几天不吃不喝了,都快把我给急死了!”旗袍女人大概有三十岁,看样子应该是家里比较有钱的那种,否则也不会给那头猪的蹄子上串银镯子了。
“刘姐,不要着急,我先给她把把脉吧。来球球,把手伸过来。”徐济道冲那头猪轻声说道。
“球球乖哦,让叔叔帮你看一看,你很快就好了,知道吗?”
“噗嗤”王进忍不住差点儿要笑出来,使劲儿捂着嘴才把这笑憋了回去,那顶斗笠朝着王进的方向转了过来,王进顿时感觉一双冰冷的眼神透过斗笠射了过来。
怀里的小猪似乎并不情愿,用力挣扎着,“球球乖哦,回去妈妈给你好吃的啊,来,把小手伸出来。”
旗袍女人轻声安慰着小猪,奈何小猪就是不肯伸出玉手,徐济道低着头不说话。
“你他妈的!蹬鼻子上脸是吧?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球球,不归你面子,你还不是一头猪,不老实?再不老实,老娘回去就炖了你!把猪蹄子伸出来!!!”
一串炮仗般的大喝让那头猪……哦,不,让球球彻底安静下来,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深处了玉手,放在了灰色的垫布上。
“嗯,这才乖嘛。木啊!”旗袍女人一口亲在了那头猪的额头上,弄的小猪噌噌地非要亲那女人一口不可。
好不容易小猪安静了下来,徐济道抓紧时间把脉……
依然是遮住眼睛的斗笠,高深莫测,天机难寻……
旗袍女人静静地不说一句话,耐心等待着徐济道说出结果……
那头猪……哦,不对,球球睁着迷离的小眼睛看着徐济道,似乎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
“唉!”徐济道放下了猪的玉手,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已经知道这头猪,究竟得了什么病了。
“徐神医,球球她……到底怎么样了?”旗袍女人的眼睛里满是着急,似乎眼前的这头猪就是她的全部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情事常难随猪愿,且看明月几回圆。”
徐济道站起身,潇洒地吟了一首诗,“这头……这球球怕是得了心病了啊!”
“心病?难道是心脏病?”旗袍女人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不是心脏病,而是……相思郁结之症。”
这老家伙也太能扯了吧!一头猪……还能相思!!!
“那该怎么呀?”听到这个消息,旗袍女人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徐神医,你一定要救球球啊!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