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能够讲出来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能够描述的名就不是真的名。
王进认为,能够看得见的阴谋,都不是阴谋,顶多算是个坑,而看不见的那张网,才是最大的阴谋。
第二天,告别了徐济道,王进在从斗笠之下射出的一道酸溜溜的目光之下,扛着一个大包离开了这个奇葩的妇科诊所。
仍然是一路的坑坑洼洼,王进和张清雅在八路公交车上痛苦的享受着大北京脚下的交通,下了车,王进感觉自己的关节都被错了位,真真儿是比澡堂里的搓澡师父还要厉害。
看的出,这所大学不赖,位置处于交通发达的中山大街中段,周边商铺林立,生意兴隆,尤其是酒店和旅馆非常之多,看到那一闪一闪的宾馆的广告牌,王进的口水流了下来……
王进又往四处瞅了瞅,发现都是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看来都是新开学的学生,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只是那各种的大包小包都在身旁的父母手里。
“王进,我们走吧,不要怕,前面有学长学姐带路的。”张清雅看到王进四处张望的样子,只以为他是来自农村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里想起他的凄惨家庭,对王进不禁又生同情。
王进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有些讶异——徐老头儿说你“单纯”,我看他是多说了一个字吧……
“呃……好啊,走吧。”
王进调整了一下呼吸,拿着行李,顺便蹭了蹭脚下的布鞋,跟着张清雅一起向校门口走去。
大学的心声开学与其说是精英的聚会,倒不如说是商贩们的集体狂欢。
校门口最显眼的不是巨大鲜红的写着诸如“学妹学妹我爱你,学长帮你拿行李”的条幅,也不是那短裙美腿,而是那足以让三峡大坝断流的小贩们,王进粗看一眼,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俨然是一副居家过日子的节奏啊,突然,一块鲜红的板板吸引了王进的目光——杜蕾斯,做负责任的男人。
啧啧,首都的大学就是不一样啊!想到自己以前没有念完的大学,王进忍不住啧啧赞叹。
“你在干嘛?”看到王进眼睛里闪出一丝有些奇怪的色彩,张清雅不解地问道。
“啊?哈哈,没有没有,就是突然想到自己也能在这里上大学,心里有些激动,激动!”
“唉,我知道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是你也不要难过,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知道吗?”看到王进有些尴尬,张清雅心有不忍,以为是自己碰触了他心中的痛处。
王进蒙了,什么跟什么啊?转念一想,肯定是那个徐老头子说了什么。
“呃……那个,王小姐,徐神医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什么?”
“说我啊?”王进指着自己,“他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王进,你不要难过,要知道命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而且,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想,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命运?公平?幸福?
“王小姐,你不要吓我啊!徐神医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他就是说你是……”
看到王进一脸的奇怪表情,张清雅就算再傻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自己的爷爷她清楚的很,虽然年纪大了,可根本就是一个老顽童,这次,估计又是他搞的鬼。
“玉米糊糊儿加高粱饼子?哼哼,那我是够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