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大殿外位分低微的小官,太监,侍卫,宫女早听到了殿内乱哄哄的一片,瞧着公良澈焦急万分的抱着一受伤的女人冲了出来,都被吓坏了。
众人却不傻,一个个反应挺快,牢牢抓住了笼络他的机会,开始四处奔走,有的冲向太医院去请人,有的宫女拿了腰间挂着的丝绢帮着按住了夏藜脑袋上的血迹,有的引着他往太医院走。
如霜和雷恪也从暗处一起冲了过来,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随着他一起去了太医院。
大殿内
诡异的安静,百官喧闹了一会,也只敢互相看了几眼,全都跪在了地上,低着脑袋,屏气凝神盯着地板发呆,就连呼吸也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上头的皇帝。
王乐怡惨着脸,呆呆的站在大殿正中央,将头上的红纱拉低盖住了脸,让众人无法瞧清楚她的面容,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眸内含着恨,酝着怒,心肝火一样煎熬,却什么都做不了。
公良澈丢下她,在她的成亲大礼上抱着别的女人走了,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当她当众出丑,想让她出面帮他补面子,她实在是做不到。
何况,新娘子的盖头,都没有被掀开,她也只能站在原地,遵守属于王妃的礼仪规矩,众人自然也不会将不是的话头往她身上安。
此时最煎熬难过的,莫过于良妃奚静瑶,其他坐在侧殿观礼的妃子们互相打了一个眼色,捂住嘴偷笑。
只见奚静瑶跪在高台上,膝行至老皇帝公良谨面前,抓住了他明黄的龙袍一角,笑着解释。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儿,没有管束好手下人,让她十足跌倒在大殿上,还惹出了血光之灾,澈儿,心地善良,见不得有人受伤,所以情急之下,才会将人急急带走。”
“等他回来,臣妾必定让他来到您面前,给您和百官陪个不是,还望陛下能饶恕澈儿的这次不得体的举动。”
“老十,最该赔不是的人,不是朕,是站在殿下的准王妃乐怡和王大将军,你们这一对母子,做母妃的,看管下人不利,在今日的大喜日子,惹出血光之灾,你的儿子,丢下新娘子和百官,竟然去慌慌张张的去救一个丫头,难道这大殿没有其他奴隶了?”
奚静瑶松开了龙袍的一角,身子俯下,双手按在地上,行磕头大礼,一字也不再辩驳。
“回陛下,这女子不是娘娘身边的普通丫头,清王一年前被人偷袭,落难的时候,正是这村中的女人救了他,二人后来相处亲密有了感情,便结为了夫妻,这件事在王朝否是公开的秘密。”
“陛下,还是求求您,成全良妃娘娘和的清王的心意,接受夏藜姑娘,让她名正言顺的进入清王府,成全我们娘娘的心愿。”
一个小丫鬟不管不顾的从奚静瑶的身后冲了出来,跪在了公良谨的面前,哭着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竟然存心害本宫和清王,来人快将她拖出去,打上一百板子。”
奚静瑶彻底被激怒了,当场就要把面前的这个丫头拖出去杖毙,藏在她的宫殿内,每日勤勤恳恳干活,从不多嘴,谨小慎微的丫头,谁能想到,她最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窜出来,陷害她和她的孩子。
果然!不爱叫的狗,咬人一口,最痛!
朝廷内,清王娶了一名村妇做妻子,随着公良澈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早就是不公开的秘密,众人装聋作哑也就罢了,如今被这个丫头个大声捅了出来,这下,皇帝想装瞎子,都不可能了,他必须给众人一个回复,要么打死不承认,要么,只能让事情有一个明确的交代。
这奚静瑶不正是打算装死到底,死不承认!
老皇帝没有发话的,宫外准备就绪的侍卫,早就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准备随时冲进来,将面前不知死活的宫女给抓起来。
奚静瑶没有得到公良谨的发话,跪在地上,一时也不敢起来,双手狠狠地掐着衣襟,蹬着跪在地上的丫头。
“奴婢呆在良妃娘娘身边许久,早就看不下去她的虚伪,如今就算拼着这条命也要说出真相,娘娘就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择手段,就连我们小丫头的月例银子也克扣不发,这都六个月了!”
“奴婢的家人得不到银子,都要饿死了,娘娘,您不让奴婢和家人的生活有盼头,奴婢更看着那个被您赶出去的乡下姑娘更可怜,求求您,还是少造些孽吧,求您以后善待奴婢的家人!”
丫头说完,趁着旁人反应不及,撞向了身边的廊柱。
就在众人大吃一惊的情况下,一把刀鞘飞了过来,将宫女打倒在地上。
宫女没死成,害怕奚静瑶的抱负,闹着要咬舌自尽,被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一脚踢在地上。
“都是儿臣的错,救走了夏藜,耽误了吉时。”公良澈跪在地上给公良谨赔罪。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