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主要是这位丁大夫走的挺匆忙,卖的价格也不高,毕竟这宅子也是百年的老铺子了,院落有些破旧。”
“其实刚才看过的那几家,铺面都比您看到的这处好,地段也更繁华,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其他的铺面?”阿木不死心的又问夏藜。
“我就买这家了,去把官牙老爷请过来吧,我们当面签订购房契约,完成这桩生意。”夏藜坚定地的说着。
“好,您稍等,我去请官牙老爷过来。”阿木虽然不解夏藜为何独独喜欢这处看上去有些破旧的铺子,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跑腿干事去了。
“你还是喜欢丁良丁大夫留下来的铺子吧。”孙淳瞧着面前的铺子,走到了夏藜的身边,观察她有些湿润的眼眶。
“丁大夫虽然搬离了红河镇,但是我还是想在这里开店,心里比较安宁。”
夏藜说着,努力展开一张笑脸,但是还是难以掩饰眸中的一丝失落。
在官牙的监督下,阿木和夏藜在房屋买卖的官契上签署了各自的名字,夏藜四百两银子亲自交给了阿木,阿木确认过银两后,将房契交到了夏藜的手中,双方各留了一份买卖房屋的契约。
当阿木和官牙离开,夏藜握着手中的房契,心中有了一份踏实的感觉,她以后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走到了铺子门口,看到了孙淳,主动走了过去,问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刚刚突然腹痛,也许是之前留下的刀伤发作,这会好多了,铺子买下来了吧。”孙淳扫了一眼夏藜手中的房契,问着。
“买下来了,正好四百两银子。”夏藜的心情难道轻松了一刻,晃了晃手中的房契,小脸在眼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健康的红润,让他忍不住下手去捏,他也去这样做了,靠近了她,轻抚着她的面颊,慌乱的心也慢慢得到了平静。
夏藜一时呆住,望了望铺子门口的乞丐,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后退了一大步,孙淳收回了手,眼神流露一丝失落。
“各位,这院落就是我的了,以后可能还要麻烦各位换一个地方呆着。”夏藜礼貌的跟靠在铺子前面的一群乞丐说话,希望能免去必要的麻烦,并亲自给每人送了几文到十几文钱。
“你是经常出入丁大夫医馆的女子吧,我们认识你,丁大夫平时对我们不错,不会为难你。”为首的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夏藜瞧了一会,率先离开了。
“是。”夏藜笑着应着。
在老乞丐带领下,其余的乞丐一起离开,夏藜心中又对丁良多了一丝愧疚,孙淳想靠近她,犹豫了一瞬,还是留在了原地未动。
半月不到,夏藜和孙淳两人联系药材商进购了一批药材,借助人牙子购买了两个懂药的伙计负责抓药和招待病人,请了一位坐堂的大夫,协助夏藜打理医馆。
一家人从天水村搬到了镇上居住,夏青开始在镇上的私塾读书,李氏则想法子每日给大家换着花样做各种可口的饭菜,生活安静又惬意。
日子平静的度过了半年,孙淳与夏藜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是不冷不热,可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个她睡前的夜晚,都有一个男人默默的站在她的窗外守护着她,就算她带着伙计回村子里的九龙山去采药或者去镇上的集市采购日用品,孙淳也主动跟在她的身边。
但是,当夏藜呆在医馆看诊病人的时候,孙淳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在院子里,更不在医馆。
刚开始不是很在意,但时间一长,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经常被半夜吓醒,担心他是不是已经走了,等到他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夏藜一颗悬着的心,才会安稳的放回肚子里。
这日,夏藜如往常一样呆在医馆准备接诊病人的时候,一位衣衫褴褛,满脸胡茬,眼珠浑浊的中年人不顾医馆伙计的阻拦,冲到她面前跪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大叔,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夏藜以为是没钱治病的人上来求医问药,赶紧起身,准备将来人给扶起来。
“闺女,我是你爹啊!”中年男人哭着喊道。
夏藜一听,呆愣在原地,孤疑这打量面前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和那个叫做夏满江的爹的样子做对比,可不就是眼前的人吗?
夏藜起身的动作停住,坐回原地,继续帮着手头的工作。
“闺女,听说你帮着爹还上了债务,真是爹的好女儿,现在,爹再也不用和过街老鼠一样生活,千错万错都是爹的错,爹知道悔改了,你让爹回家,成不?”夏满江可怜兮兮的求着面前的夏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