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涛苑里此时摆了小宴,水溶带着小伙伴转移阵地,临走的时候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男宾席上很多人已经逐渐衣衫不整、放浪形骸起来,喝酒、划拳、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搂着女子调笑。
水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声色犬马、不思进取,这才是京中大多数勋贵们的现状吗?!
回了松涛苑水溶便放松了许多,直接招呼大家也随意玩耍不要拘束。
水溶吩咐白鹭等人将双陆、围棋、投壶、空竹等等玩具都找出来,又和牛赟等人商议道:
“要不咱们也来玩个飞花令?”
牛赟笑道:
“世子,飞花令这文人的玩意咱也玩不来,上次和人玩这个,轮到我是‘人’开头,我直接给人整了一句‘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结果人家说这不算,玩几场下来,我倒是光罚酒了!”
旁边八公家的几位公子也呵呵笑了起来,应和道:“是极,是极!”
又听另一位修国公家的公子说道:
“咱们不如玩‘鸿门宴’吧,咱这宴上又不喝酒,做什么玩飞花令那等娘们唧唧的,‘鸿门宴’才是咱武将人家的玩意。”
水溶无语,这位老兄太不会说话了吧,他记得这位的亲爹侯孝康刚刚在宴席上也玩了飞花令来着,这是地图炮到连亲爹都带上了?
不过‘鸿门宴’是个什么东西,水溶不懂就问,就听牛赟解释道:
“历史上的那个鸿门宴,溶哥儿你知道吧?”
水溶点头,这个他知道,刘邦和项羽的撕逼冥场面嘛,又听牛赟接着讲道:
“这个游戏就是两个人模仿项庄和项伯,在场中捉对厮杀表演,边上人还能扮演刘邦、项羽、张良、范增。”
水溶听懂了,这不就是spy嘛,如果换到女生那边的说法,这种就叫做过家家。
吩咐白鹭白鹤拿了几把木剑来,场中当下就有两人自告奋勇的上场厮杀起来。
水溶对照了一下牛教官的教导,这两位虽然招式花哨了一些,但是武艺还是不错的,以他自己为参照物,最起码有个一‘溶’之力,水溶收回刚刚对京城勋贵糜烂颓迷的判定,看来公侯府邸中也不是没有人才的嘛。
可能是看出了水溶对场中的人员不算熟悉,牛赟还在旁边,时不时小声的给水溶科普。
水溶听了半晌有些好奇的问道:
“之前席上倒是见过了宁国府的贾珍,和荣国府的老夫人,只是怎么没见荣国府的几位公子,还有那宁府的下一代?”
牛赟摆摆手说道:
“嗨,别提了,荣国府二房的那个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人家是好学生嘛,便是在国子监也不常和勋贵一方交往,何况他和咱们年纪差得甚远,平日里也玩不到一起去。
至于大房的那个链二,那倒是个可交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次没有来,倒是宁府,说起来宁府里的那个名字里也有个蓉字,倒是和溶哥儿你撞了读音了,那宁府的贾蓉倒是和咱们年纪相差仿佛,不过听说他爹贾珍对他不算好,动辄打骂,前些日听说又挨了打了,我估摸着怕是正在家养伤呢!”
哦,水溶又吃了个小瓜,并给牛赟竖了个大拇指:
“师兄真是消息灵通啊!”
牛赟谦虚的说道:“嗨,我算哪门子消息灵通,只不过那荣宁街上跟个筛子似的,只要稍稍打听,基本就没有不知道的。”
一直浪到子时,宴会上的众人才鸟兽散去,一个个脸上带着酒晕、脚步踉跄着被王府的小厮侍婢引着到客房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