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王这不是来了吗?父王总说,知子莫若父,其实反过来,知父,也莫若子。”
水铮被那双执拗的眼睛看着,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臂。
水溶又补充道:
“父王也不要想着关住我,除非打断手脚,穿了琵琶骨,父王舍得吗?”
水溶心道,不就是比有恃无恐嘛,谁怕谁啊。
“我不是小孩子了,父王有什么顾虑为何不和我说个明白?”
水铮忽然觉得有些疲累,打了个晃,水溶连忙上前扶住,说道:
“咱们回书房,您歪在塌上给我讲!”
说着对玄一做了一个公主抱的手势,说道:
“这位玄一大叔,你来把父王抱起来,咱们走着!”
北静王挣扎着被玄一举起来,斥道:
“放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玄一你怎么回事,到底听谁的话?”
玄一低下头,表示自己选择性失聪,而水溶还在一边苦口婆心(幸灾乐祸)的劝道:
“父王,既然是病人就不要逞强!”
回到书房之后,玄一第一时间就脚底抹油,隐藏到暗处去了,让水铮想发火都找不到人。
水铮没好气的拉过儿子来,连着弹了几个脑瓜崩,才算解气。
看着儿子揉着脑袋的傻样,水铮有些头疼的想着,果然被林安说中了,这小子闹腾起来是真的关不住啊!
绷起脸,努力让自己表情严肃一些,水铮肃声说道:
“先过来跪着,说说自己今天错哪了?”
水溶左顾右盼了一圈,捞了一个蒲团过来,才到父王身边跪好。
北静王无奈扶额,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
伸手抬起水溶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见脖颈之间确实连油皮都没破,这才放心下来严厉的斥道:
“谁教你的,用自己的生死来威胁为父,上次罚你,我与你怎么说的全都忘了是吗?”
水溶撇撇嘴:
“有样学样喽,父王做的示范好!”
水铮瞪眼,这小子竟然还顶嘴,但是他说得好有道理,我居然无言以对!
水铮最后只能没好气的说道:
“罚你待会跪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