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君为臣纲,若是没有君王做出表率,臣民恐怕会无所适从啊!”
此处要都是奸臣贪官也就罢了,大可以一杀了之。
但是对于这些一心为国的人,水溶还是愿意忍让几分的。
“诸位,如今宗室血脉亲近的成器的几乎全在此地,不是我不愿,而是他们不肯啊!”
正抬起头吃瓜吃的不亦乐乎的恭王赶忙继续闭眼装晕,恭王世子继续一脸悲伤的哭爹。
几个公主恨不得躲到人群最后方,不是他们没野心,实在是皇位不怎么香啊,就怕有命登基没命享福。
保皇党和古板守旧的大臣都无奈了,他们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若说今日之前,有人和他们说世上有妖孽,他们一定以为是那人妖言惑众,如今亲眼见到了,难免也心有戚戚。
还要怪隆德皇帝拿儿子养蛊玩,先帝又子嗣凋零,宗室可谓是大猫小猫三两只,如今他们连挑选的余地都没有。
守旧的大臣哑口无言,水溶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话锋一转。
“当年隆德陛下南巡,这天下也没见乱了。当今陛下北狩,政务又是如何处置的,可见即使皇帝不在,只凭诸位,未尝不能挑起这社稷的重担。”
众人被这么一夸,顿时与有荣焉。
没错,他们就是这么优秀,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众人有所意动,但是还有一点顾虑。
“这一个和尚提水吃,三哥和尚没水吃。
人一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心也就不齐了。
固然政务有内阁,军务有军机处,但是没有了皇帝这个做主的人,又该如何决断?
总不能每次早朝都争争吵吵没个结果吧?”
水溶狡黠的一笑:
“每次六部有争执的时候,是尚书做主,内阁有争执的时候,是辅做主,各部总有主官,怎么就没有做决断的人了?”
有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了一句:
“那辅和皇帝还有啥区别啊?”
都不用水溶出来回答。
“有啥区别?自然是不用看一个稚龄小儿指点江山,或者垂垂老朽人已经昏聩无力还不肯让位喽。”
水溶看了看出言的张衡玉,总觉得这怨气满满的话就是在阴阳隆德帝呢!
水溶更细致的列举出条件来:
“之前的辅是皇帝任命,如今不如换成众人推举。
往日有什么选拔的条件,如今自然只有更严格的。
譬如足够的资历,对国家有大功绩,对中央和地方上的政务都了然于心。”
众人抚掌大赞,举一反三道:
“大妙!
不历州县不拟台省,也省得选出一个何不食肉糜,任性妄为的傻子。
这般总比什么深宫里不识人间疾苦,或者非翰林不入内阁要强得多。”
好吧,水溶又瞅了瞅林师父,觑着这话音儿,他对当今陛下的怨气都能养活一个邪剑仙了。
集思广益之下,更多的细则被提了出来。
“辅也不可过于年迈,政务繁重,非得有一副好身板不可。
不然路都走不稳,随时随地能睡过去,这等人哪里举得起这万里江山?
不如就定为六十以上不可参选举。
至于年龄的下限嘛,若真的有人而立之年就能对天下有大贡献,又有足够的资历,即使年轻,也未尝不可啊?”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