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走来,分享了许多自己近年来的见闻,张平知道了移花宫对小鱼儿必杀的决心已经江别鹤父子的奸诈。而小鱼儿也知道张平的武功和毒术这些年只怕又是更上一层楼,只因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人若是只想靠聪明靠运气。而没有过硬的武学实力,那又有什么用?”
“我自以为连‘恶人谷’里的人都怕我,所以觉得很了不起,却不知他们怕我,只不过是像父母怕一个顽皮的孩子似的,若是真的动手,我能强得过屠娇娇?李大嘴?‘血手’杜杀?……”小鱼儿在路上对张平说道。
张平听后,道:“确实,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人若是没有足够的武功和谨慎,只怕绝难在恶人谷活过一天。不过,人生若是没有了快乐,有再高的武功又有何用。”
听得张平的话,小鱼儿道:“对啊,小鱼儿永远要做一条快乐的小鱼儿。不过,武功也不能落下,总有一天,小鱼儿也会成为一代高手。”
张平道:“好,那我等着你,不过现在终于轮到我教育你了。”随后张平一路上便为小鱼儿开始讲解地宫之中的一些武学,以及自己的一些武学心得。
这一日他们又走到江岸,望着那滚滚江水,他们脚步竟不知不觉间放缓了下来。小鱼儿道:“小道士,武功你在行,可是游泳却未必比得过小鱼儿,我们比一比可好?”
张平没有回答,只是突然间一跃跃入水中。小鱼儿见此,大喊一声:“你耍诈。”也随之跃入水中。
二人在水中游了一阵,一个水性好,一个内功高,竟是不分胜负。二人随后浮于水面,只是顺江而漂,倒也轻松惬意。
就在二人惬意的漂于江面时,突然几根竹篙向他们点了过来。张平刚准备一跃而起,却突然听得小鱼儿道:“他们必定以为我们是快淹死的人,所以要来救我的,我们就装一装死人。”
张平听得小鱼儿的话,暗中好笑,索性闭起了眼睛。只觉得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上了一条船。一人摸了摸他心口,笑道:“这小道士和那个小子真是命长,幸好遇见我们,还没淹死。”又有人替他灌下了碗热汤,替他揉着四肢。
就在此时,张平突听得一个洪亮的语声道:“这二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鱼儿突然睁开眼睛,笑道:“活的!”随后张平也突然一跃而起,哈哈笑道:“死的。”
张平和小鱼儿张开眼睛,就瞧见一条大汉站在眼前,半敞着衣襟;歪带着帽子,一条腿高跨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又粗又长的旱烟。此刻他以旱烟指着小鱼儿,大声道:“你既是活的,为何要装死?”又指指张平道:“你既是死的,为何要活过来。”
小鱼儿眼珠一转,笑了笑,道:“你既是女人,为何要装成男的?”
那大姑娘瞪起了眼睛,怒道:“你知道我是谁?”
张平笑道:“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相遇就是有缘,你若是单独请我们喝一杯热茶,那必定是你今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张平话未说完,几个少年已抢着笑道:“这位就是段合肥段老太爷的女公子,江湖人称女孟尝,你总该听过,说话就该小心些。喝茶,小心叫你下去喝江水。”
张平道:“有趣,有趣,看来这些年江湖上颇为平静,大家都已将我忘记了。甚好,甚好。”
那大姑娘敲了敲烟袋,道:“好,我就请你们喝一杯热茶。”随后二人便和这大姑娘三人一起进得船舱,开始喝茶。
三人在里面喝茶喝了很久,喝的什么茶,说的什么话,众人谁也不知。
日出日落,转眼间又是个晴天,虽然时间不早,但还未落下的太阳还是照得很暖和。小鱼儿此时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惬意的晒着太阳。
安庆“庆余堂”,可算是皖北一带最大的药铺,小鱼儿在这里,居然做了管药的头儿。他根本用不着到柜上去,所以也不怕人认出他,每天就配配药方,查查药库,日子过得更清闲了。每逢有日头的日子,他都会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就在小鱼儿晒太阳晒得快要睡着时,张平突然诡异的出现在他身后,道:“不错啊,小鱼儿,这炎离诀你已经修得颇有火候了,看来你真的比以前努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