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赫连容让人准备了这个衣柜,的确,寻常人,寻常皇帝,不会在殿内放这么大一个衣柜,那非常奇怪且突兀。
惊蛰想必能感觉到这种怪异。
然他没有抵抗得住。
就像是只明知道前方是陷阱的小狗,却还是为了陷阱上的肉条奋不顾身。
然后在里面呜咽着,颤抖着,用力蜷缩着身
体。
“惊蛰,着我。”
赫连容的声音冷漠得不可思议,在这种湿乎乎的情况下,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惊蛰挣扎着,颤抖着吐息,然后,才慢慢抬起头,他湿漉漉的黑眸近乎茫然,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道“赫连,容”
赫连容半蹲在柜门边,一手撑着门扇,“很满意你的巢”
惊蛰咕哝着,说了几个破碎的词。
赫连容的听力再敏锐,都不可能听清楚那含糊不清的词句。
“惊蛰,你想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惊蛰才嘀咕着,那声音更大了些,“很好,很舒服,很大”他从衣服后,小心翼翼地着赫连容,“但不够好。”
“哪里不够好”
咕哝,更多的咕哝。
惊蛰的理智似乎控制着他不想将一些话说出来,但碍于他现在蜷缩在赫连容的衣服堆里,并且曾用他的衣服那味道不容错辨,那激烈的情感快过理智,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不在这,很奇怪。”那些字句,几乎是用某种疯狂的姿态,狠狠砸进赫连容的耳朵,“我想,我想”
惊蛰咬住嘴巴,想克制那些羞耻的话,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颤抖着从紧咬的嘴唇里偷溜了出来。
“我想,咬你。”
为什么会筑巢
生物的筑巢,都那随着生育的本能,而生育会带来欲望。
这正是惊蛰拼命想克制,压抑的东西。
可想而知,赫连容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意识到惊蛰的邀请是什么。
嘎吱
柜门悲惨的呻吟声,几乎让惊蛰浑噩的意识清醒了些,他盯着赫连容那只掐在柜门上的手以及在那手掌下,正如蜘蛛网状开裂的木头。
优美、修长、漂亮的手指,以及裂开的柜门。
一瞬间,这种极大的冲击,让惊蛰更加清醒。
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种不知羞耻的恳求,是他说出来的
惊蛰不自觉往赫连容的下面了一眼,然后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
救命,这,咬不动不对,根本吃不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