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人在房顶上,奴婢一时被他吸引了过去,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连忙赶过来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状况。”月魂跪在地上,愧疚的解释道。
“不怪你,先起来吧。”莫晚说完就把那腰牌扔给了月魂,扶着自己的腰缓缓站了起来回到床上。
月魂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打量手中那腰牌,质地和做工都像是缮王府的手笔,可这样来杀人也太张狂了一点吧,更何况莫晚和他们也无冤无仇的……
“我这才做曜王妃两日,就有人巴不得要我死了,可她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我死了她们也不一定好过。”说着,莫晚懒散的靠在枕头上,一双好看的眸子看着月魂,话语中似乎若有所指。
“奴婢不明白,还请王妃明示。”月魂拿着腰牌欠了欠身。
“算了……就是觉得很烦,希望是有人栽赃而不是掩耳盗铃吧。”莫晚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月魂把尸体弄出去。
月魂照做。这事即便传到了封温诀耳朵里也希望是栽赃嫁祸,毕竟缮王深藏不露,很有可能比封温齐还难缠。
只是次日一早,这个猜测就不攻自破了。不是封温修掩耳盗铃,而是缮王服也出了刺杀一事,而且死的人身上是写有曜字的腰牌。
虽然缮王府没什么损失,可是封温修依旧带了不少人前来讨说法。
闲杂人等全被支开,唯有封温诀和封温修二人在书房里面对面正襟危坐。
“五弟,本王不想和你兜圈子就照实说了。你与三弟的储君之争明眼人都瞧得出,而且还有父皇的偏爱摆在那里,你不针对三弟,为何要派人到王府中刺杀本王?”封温修端起一旁茶盏轻抿一口,语气严谨不带怒色确是处处带刺。
看来,那二人的幕后指使是要挑拨他和封温修的关系,好让他自己渔翁得利了。
可如今有储君之心的只有封温齐一人了,这么做,暗示的未免也太过明显了点。
在封温修说话时,封温诀一直摩挲着扳指若有所思,封温修话音刚落,他便敛眸用阴晴不定的目光看着封温修。“皇兄以为本王会做那等无脑之事?”
封温诀心中明了,今儿这场对弈是他赢了。
比起封温齐来,封温修的心思还是有些操之过急,即便知道那种事不可能是他做的,却还是想倒打一耙,这才在消息没弄清之时就急吼吼的上门来要说法。
封温修的败点在于他没有沉住气,亦不知道曜王府也发生了这等荒唐事。
“但这腰牌在本王寝殿中,怎么看都是你府中的手笔,这等精致是旁人仿造不来的。”封温修冷笑着用了几分内力把腰牌扔向了封温诀的脸。
他这个五弟,可是靠脸得了不少好处,让他看着就心烦。
封温诀懒散的炸了眨眼,而后伸手轻而易举的就接住那腰牌放在眼前打量起来。
不错,看上去那确实是他府里的腰牌。只是早在自立门户之时,他就在自己的腰牌上做了机关。虽然同样都是昂贵的金丝楠木,可这个少了那机关……
“就算五弟你再看,这腰牌也不会突然变成别的字,倒不如先给本王一个交代。”封温修眸中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也多亏了那仿制的人手艺精妙,不然他哪能有机会说到这个精明的五弟的把柄。看他这人生顺风顺水的五弟吃瘪,简直能作为他人生中的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