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附耳过来。”封温诀勾唇轻笑,而后和封温齐一齐探身到石桌中央,低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封温齐坐回石凳上的时候,惊讶的瞳孔和嘴巴一起放大了。“你真的确定吗?”
封温诀笑的理所当然,慢慢点下头去。“确定,只要你答应,本王也能分出更多的人手为你寻人。”
“好,既然你不后悔,那便这么定吧。在找到她以后,我还会看在兄弟情面上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的。”封温齐低眸沉声道。
“放心,我从小到大有出尔反尔过吗。”话音刚落,封温诀探手从封温齐手中取出那枚被他攥出体温的棋子来放到棋局上,拿起折扇摊开轻摇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封温齐一人坐在石桌前望着那白子,而后唇角勾了起苦涩的笑容,低头用手覆住双目。
这么大的一盘棋,他终究还是输了。
起初,封温齐没有给他什么具体的线索,让他宛如大海捞针一般派出人去调查年龄合适的女子。现在虽然线索多了,但是纹身那一条,要因为找一个女子毁多少女儿家的清白啊。
这可真是比让他拆封温齐的破绽还难。
另一半封温齐的私宅里,他正在书房里,根据回忆在纸上描摹着君时月十六岁的样子,他对自己的画技很有信心,而且打算找一些能人巧匠一起推测,这样,即便君时月受刺激失忆,他也能凭容貌把君时月找出来。
可是不知怎的,他画着画着,画纸上的人儿就越来越像莫晚。他无论画几张都是,这下他真的是犯了难,虽然君时月打小容貌就出彩,但是长成莫晚这种样子的女孩子一般不会成为海中的一根绣花针。
万一,君时月在火灾中毁容了呢?!
这个想法把封温齐惹出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君时月毁容,他倒也不是怕见到的是毁容的君时月,而是怕君时月接受不了自己,如果自尽了的话,岂不是他发动天下人一起找都找不见吗?
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终于,他画出了一副既像莫晚又像他脑海中君如月样子的画像,只是没有莫晚那么出彩,但如果真如画里一般,也是佼佼者了。
“戌京,让人把这幅画描摹分下去,找和画像差不多额女子,还有曾经烧伤过的,就连负责殡葬的人都要给他看一眼,近十年来有没有模样差不多的女孩子过世。”说到过世这个字眼,封温齐的心就忍不住的一阵阵抽痛。
那么好的女孩,如果真的有神,您舍得收走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吗?
“是。殿下,您要送的信已经送去军营了,那样包装,您确定五殿下能发现其中玄机吗?”戌京有些迟疑的问道。
毕竟谁看信,还会注意一下会不会有秘密夹层之类的东西。
“会的,让你做什么就去做,别在这里多嘴。”封温齐呵斥道,而后负手立于窗边,看着那只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兔子,就是为了养好它,他的府门才整天紧闭着的。
他心中相信,封温诀一定能认出他的字迹,然后发现其中玄机的。毕竟小的时候,如果有人不许他们玩,他都会选择用那种方式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