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外面的人听到了还是怎么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伸进来搬开了她脸前的货箱。在看到莫晚怒气冲冲的目光时,那人嘿嘿一笑。“王妃啊,不用担心,我们也不舍的您那么一副好嗓子哑掉,到了目的地,我们自然会给您解开的。”
说完,也不管莫晚再做出什么举动,把货箱放回去以后又赶起了马车。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莫晚注意到那人虎口处的老茧格外厚,确是长了一张老实的脸,而且听声音应该只有这里一辆马车,那那个车夫一定武功不低,也不知道要把她送去哪里。
莫晚颓然的窝在那狭小的缝隙中,车夫也马不停蹄的的赶路,除了偶尔给她一份水和一份糕点,旁的几乎都没停下来过。
她掐算着时间,这种烦闷的日子约摸过了十多天,马车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停了下来。好在她还有空间,换了常人密闭这半个月还就那么点东西,不饿死也得疯掉。
重见天日的感觉让莫晚一时有些睁不开眼,就在她眯眼的功夫,嘴里突然被塞进了一颗药丸,她被噎的干咳两声之后突然发现,她能出声了!
“大哥,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莫晚不解的看着那车夫。
那车夫头也没回,直接扔给了她一句:“带你去见你心心念念的夫君。”
心心念念的夫君?封温诀?这些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不过莫晚转念一想,其实见封温诀有两种方式的,一个是军营,还有一个……就是蛮夷战场。
他们不会想利用自己去威胁封温诀吧?!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们那么做!
就在莫晚准备松开绳子拿下那车夫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一痛,整个人再次失去了知觉,握在手中的绳子截面也松了开来,绳子散落在地上。
你奶奶个腿儿,就知道玩阴的!
车夫听到一声闷响连忙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的莫晚和那散落的绳子时背脊上出了一层冷汗,连忙跪倒在打晕莫晚的那人脚下。“多谢大人,若不是大人,小人现在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必。”那人低眸看了一眼车夫,而后唇角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在右脚上使足了劲朝车夫面门上踢去。
这一脚让车夫躲闪不及,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没气儿了,贴在地面上的那一侧头颅血淋淋的凹了下去。
“带上那个狡猾的女人,咱们该正式和北国的曜王殿下打个招呼了。”身着兽皮衣物的男人轻蔑的瞥了莫晚一眼,而后嗤笑一声迈步远去。
“是。”身后几名侍从应下,由一人把莫晚扛起就跟上了那男人的步子。
为首之人正是蛮夷的主帅格尔泰,不日之前他带小部分人和封温诀正面冲突了一下试图探探他的底,在清楚自己的军队不敌之后,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远在帝都的莫晚身上。
格尔泰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太监,给他百两黄金让他把莫晚迷晕然后想办法运出宫,车夫早在帝都待命许久,接到莫晚的时候就把那太监手刃了,他或许也不曾想到格尔泰也会手刃他吧。
格尔泰打的就是利用莫晚的心思,早就听说这个女人在北国受到的宠爱非常,他倒是十分想见识一下,封温诀能为这个女人倒退几座城池,哪怕只能让封温诀收兵,那莫晚的使命也完成了。
还有那个戚景瑜,听说是这个女人的哥哥,如果能看到敌军因为一个女人内讧,那该是多精彩的场面。
如果封温诀在二者之间选择国土,那他把莫晚从城墙上扔下去,估摸着对封温诀造成的伤害也不小。战场上,主帅的思绪一旦乱了,不管兵力再精锐,也一样会是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