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正感动得无以复加，想要坐直了说话，手往后一撑，脸色突然就僵住了
到陈亦欲言又止，老先生还以为他正感动呢，故作不嫌弃地挥了挥手“你要想说感谢什么的废话就算了，以后别丢我的人，我就谢谢你了。”
其实他对陈亦的心性和专业水平都很有信心，否则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那个”
陈亦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教授，您老现在，还经常呢”
老先生一愣“啊，怎么”
陈亦知道裴松茂这个老先生很有意思，不是那种古板的老深究。
兴趣很广泛，而且还有些新潮的好。
闲暇之时，喜欢些杂就是其中一个好。
照他的话来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学大师，也需要有着丰富的知识量和想象力。
所以，一些杂就成了他的选择。
尤其是那些传统武侠，是他的最。
没有办法，像现在流行的那些网络，那些年轻人的脑洞和三观，他实在是接受不来
这点陈亦是知道的，但是
陈亦从沙发扶手下的夹缝里抽出一本，版式有点老。
他小时候见过，那种开在小巷子里的租店，有很多这种。
“教授，您这口味”
老先生到陈亦手里那本，老脸微红“咳，这不是我的，是小梁孙子上次落这儿的。”
老先生有一儿一女，不过长年在世界各地飞，所以他一年到头，基本是自己住。
“小梁”是他家保姆，做了几十年那种。
陈亦是见过的，就这阿姨家的小胖墩，字都没认全，还能这种
打打草稿啊老头
“行了，话就说到这儿吧，我累了，你快走，快走快走”
不知道是不是老羞成怒，老头挥手赶人了。
“不是，教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行不”
老头不耐道“快点。”
陈亦小心翼翼“您这本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怨念啊”
“什么意思”
陈亦循循善诱“就是您完这本，有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慨之类的或者，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强烈的感觉”
“感慨感觉”
老头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连连挥手“没有没有你没事儿赶紧走，快走快走。”
“那您早点儿休息。”
以陈亦对他的了解，这老头绝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