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奉命杀人,受死吧!”
腰刀闪着寒光,迅速劈下!
“啊!”
正在说话的洪敷敎和周永春都吓了一跳,不过周永春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死就死吧,一死百了!
张恪眼角都要瞪裂了,暗骂自己疏忽,怎么就没想到狗急跳墙呢!
乔福更是抽出了弓箭,不过不管他们怎么着急,离着断头台都有十来步,已经来不及了。
大家就见到寒光闪动,紧跟着砰地一声,有人痛叫着摔倒了断头台的下面。
再看去,一个昂藏大汉傲然挺立在断头台上,正是张峰!
本来张峰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道二弟竟然从天而降,他一下子就燃起了求生的火焰。见何光先动手,张峰虽然被绑着双手,但是功夫犹在。猛地蜷缩身体成了一个球,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的一刀。
张峰正好滚到了何光先的脚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蹿起来,脑袋撞在了何光先的下巴上。全身力气都用上了,顿时这位参将大人就坐了云霄飞车,痛叫着摔出一丈,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峰撇着嘴冷笑道:“姓何的,可惜啊,你还没福砍老子的脑袋!”
张峰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冲着洪敷敎大声喊道:“大人,我冤枉啊!”
这时候张恪和乔福他们都冲了过来,把张峰保护在了中间。
张恪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喊道:“诸位大人,军中的弟兄,沈阳的百姓,大家看得清楚,他们急着杀人灭口,张峰冤枉啊!”
“张峰冤枉!”
“张把总冤枉!”
张恪这一嗓子喊出去,法场外面也响起了震天响的吼声,足有一百多个张峰的部下一起跟着大喊,声震法场。
巡抚周永春顿时皱起了眉头,沉着脸说道:“洪大人,张峰一案已经查实,证据确凿,你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洪敷敎急忙躬身施礼,哈哈笑道:“中丞大人,下官初来乍到,对案情是一无所知。”
“那你拦着杀人干什么?”葛春芳顿时瞪圆了眼睛。
洪敷敎微然一笑:“案情下官不懂,可是朝廷的规矩一清二楚!”
“什么规矩?”
“请问这位大人,张峰身为把总,犯罪之后是否上奏朝廷,圣上是否勾结了案犯!”
葛春芳楞柯柯的说道:“案卷正准备上奏朝廷呢,只是眼下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一个小小的把总,杀了就杀了,值得大惊小怪吗?”
他这话一出口,周永春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心说憨娃子,你上当了!
果然洪敷敎顿时疾言厉色,大声说道:“我朝太祖规定,武官犯罪一律要奏请提问,可没有规定品级,也就是说即便小如把总,没有朝廷的批准,也不能随意审讯,更遑论开刀问斩!”
洪敷敎随即微微一笑:“诸位同僚,你们一心要杀人,下官也不敢管,可是我提醒你们一句,大明律法还规定了武职当奏不奏的,要处以绞刑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脖子全都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