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老熟人,张恪脸上也露出了喜色,上次从奉集堡回来,沈青烟在大清堡逗留了一个多月。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小雪,沈青烟,方芸卿,外加上小妹卉儿,她们凑在一起,整天聊得格外热乎。
张恪拉着小雪,从密集的人群穿过,转眼到了沈青烟的马车旁边,张恪腰身用力,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轻轻一拉,小雪也跳了上来。
“谁?”
马车震颤,脸笑得都僵了的沈青烟顿时一惊。
“沈姐姐,不欢迎我们啊?”
“怎么是你们?”沈青烟着实吓了一跳。
张恪笑道:“沈姑娘,难道不许我来看看老朋友吗?”
“小女子哪敢啊!”沈青烟笑道:“张大人历来公务繁忙,能拨冗前来,小女子感恩不尽!”
沈青烟眼珠转了转,笑道:“张大人,今天是我家的药铺开业的日子,算是大喜事。客随主便,一会儿我提出什么要求,你可不能反悔啊!”
张恪从促狭的神情之中感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正要拒绝,哪知道小雪大咧咧笑道:“沈姐姐,咱们都是朋友,恪哥会答应的,是吧?”
“是!”张恪咬着后槽牙答应了,沈青烟忍不住扑哧一笑。
马车穿过人群,到了药铺的门前,沈春芳从车上下来,沈青烟也带着张恪和小雪从车上下来。
“爹爹,这位就是锦义参将,张恪张大人,他可救过女儿的命啊!”
沈春芳是个高瘦的老头,胡须飘洒,二目有神,年轻时候一定是个风流人物,难怪女儿会生得那么妖孽!
“沈伯伯,在下有礼了!”
“不敢不敢!”沈春芳连忙摆手,躬身施礼,笑道:“张大人,早就听说您是大英雄,大豪杰,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足慰平生!鄙号开业,正好沾沾张大人的贵气,小人感激不尽!”
老头十分客气,张恪也满脸带笑。转过头一看,一排九间门脸,修建的高大气派,看得出来沈家是用心了,唯独在正门处。没有牌匾,也没有对联,光秃秃的。
张恪好奇问道:“沈伯伯,您的药铺叫什么名字啊?”
“哈哈哈,张大人,实不相瞒。鄙号的名称还没有定下来。”
“这是为何?”
“哈哈哈,小人摆脱一位饱学的名士,让他帮着取名写联。小老儿也好奇,我这药铺到底叫什么名字!”
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笑声。有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沈先生,不用着急,我给你送对联来了!”
人群自动闪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位书生公子,最前面的一位身形高大,器宇轩昂,一身洁白的深衣,手里那些洒金扇子。腰上玉佩叮铛。
走到了沈春芳的近前,白衣公子从随从手里接过了一副字,送到了沈春芳的手里。
“沈伯父。这是贵号的名称,您老先睹为快,我已经让工匠雕刻了,保证在吉时之前送过来。”
沈春芳微笑着点头,展开观看,果然是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好字,好名字!”
沈春芳点头看着。沈青烟和张恪小雪站在后面,沈青烟不屑地撇撇嘴。低声说道:“张大人,比起这位啊,您都是厚道人了!”
“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啊?”张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