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冷笑了一声:“傻小子,你还是毛嫩!张恪他以为有点实力,就敢乱来,别忘了这天下不是他们武夫说了算,是士绅,是文人!当年太监高淮如何,他仗着皇上的势力,在辽东开矿征税,不一样灰头土脸的滚蛋了吗!张恪敢分田,敢降租,辽东的士绅都不会放过他,那些武将谁家没有田地,能坐视张恪胡来吗?”
钟参听完老爹的解释,总算是有了点底气。
“什么味道?”
钟参猛地抬头,只见几股白气张牙舞爪的向院子袭来,吸一口气。
臭!酸!腐!霉!
一万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就仿佛一万年没刷牙,来个湿吻一样!
哇!
钟参张口就吐,酸水顺着鼻子喷出。钟海也翻江倒海,好一阵子难受。
这时候外面味道越来越浓,五六个女眷从后面跑了过来,一见钟海,就扑倒在怀里,嚎咷痛哭。
“老爷啊,妾身我们可受了欺负了,您闻闻,这衣服都什么味道,妾身们还怎么服侍老爷啊!”三夫人哭泣着
“是啊,老爷!”二夫人也跟着说道:“这衣服还是过年时候新做的,人家用的是江南的熏香熏了三天。哪来的缺德鬼,弄得臭气熏天,可怎么穿啊!”
女人们絮絮叨叨的哭泣,弄得钟海心烦意乱,不耐烦的挥挥袖子。
“外面有嚎丧的就行了,你们也跟着搅,是恨我不死吗?”
钟海大声的咆哮,女人们都吓得闭了嘴。
嘭!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钟海急忙起身,管家捂着嘴跑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管家说道:“外面往咱们院子扔了条死狗,别提多臭了!”
嘭!嘭!嘭!
接二连三,好几条已经腐烂变质的死狗扔进来。摔得皮开肉绽,无数的蛆虫都爬了出来,白花花的一团,谁看到都忍不住作呕。
“爹,您老看咋办啊?”钟参脸色惨白地问道。
钟海面沉似水,来回抖动的胡须显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别着急,我已经让人通知陈游击,他是你姐夫的部下,一定会帮忙的,左右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咱们就忍着臭,还能熏死吗?”
咚!咚!咚!
这回可不是扔腐臭的东西了,外面战鼓大作,惊天动地。
“杀!杀!杀!”
士兵们整齐的口号,顿时钟海脸色惨白,额角上冒出了冷汗,那几个女人更是扑倒在地上。
“钟海,限一刻钟之内,滚出来见我家大人!”
洪亮的喊声,传到了钟家府邸,清楚的落到了每个人的耳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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