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意就比同心堂要好了不少。再看三个字,虽然不及季公子的考究,但是全然没有季公子的匠气,狂放霸道之感扑面而来!
不愧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气度就是不一样!
季公子还有身后的文士也看到了张恪的字,他们的脸就是一阵抽搐,平心而论,两者之间各具千秋。可是放在外面,张恪的字大气恢弘,显然更加合适。
季公子不停摇着扇子,可是一股燥热之气怎么也没法赶走,真没想到,这个武夫还有点本事!
“哼,把心字改成仁字,不过是抄袭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哈哈哈,解元郎说的有理,不妨看看,对联是不是抄袭的!”
张恪说着,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他一面写着,身旁的人就不自觉的念出来。
“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药力。”
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一直默默无语的沈春芳乐得胡子翘起来。拍着巴掌,顾不得季公子生气,大声称赞:“张大人,您这一副对联算是写出药铺的精髓!医人治病,全在赤诚!从此之后,这两句话就是同仁堂的祖训。诸位在此见证,若是沈某作假造假,坏了良心,谁都能来拆了我的店!”
“好!说得好!张大人好文采,沈老板好气度!”
季公子眼见得对联写完,他顿时脸色铁青,猛地抓起了自己的题字和对联,三下两下扯碎,带着手下人,落荒而逃!
所过之处,百姓嘘声一片,堂堂解元郎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待遇,几乎是连滚带爬,狼狈逃离。
啪啪啪!
巴掌声音响起,老百姓从来都是好热闹的,武夫胜过解元,这就是一大惊喜,日后同仁堂真能按照这两句所说,大家就多了一个卖放心药的地方,又是一喜!
“对了,我想起这位张大人是谁了!”
一个中年人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大家还记不记得,前几个月从辽东运来了好多车人头,还有缴获的旗帜!”
“怎么不记得,还抓到了老奴的孙子呢!多少年都没有这么打腰提气了!”周围的老百姓纷纷应和。
中年人哈哈大笑:“没错,这位张大人就是奉集堡一战的主将,杀得建奴闻风丧胆的张恪张永贞!”
轰!
一句话像是炸雷一般,老百姓可不管你什么文贵武贱,能击败建奴,给大家胜利和安全。那就是真英雄!
瞬间在场的百姓全都乱了,争着抢着要见张恪。面对千军万马,张恪不怕,可是面对这些百姓,他可真的慌神了。
“乡亲们。大家不要挤伤老人孩子,张恪不过是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为国而战,为民而战。当不得大家抬爱!”
“说得好,张大人,你还招兵不。俺也想给您当兵!”
一听有人起哄,顿时年轻的闲汉就喊了起来。张恪一阵头疼,就算真的要招兵,也不能领着一大帮人就走!再说了天子脚下,弄得声势这么大。巡城御史找过来,准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要是被弹劾一个鲁莽无状,岂不是冤死了!
张恪急忙回头一看沈春芳,说道:“沈伯伯,添麻烦了,我怕是要赶快离开!
“张大人,得罪之处,改天沈某领着小女去道歉。”
沈春芳说完。就带着张恪退入了药铺的大厅,穿堂过室,一直到了后院。乱哄哄的声音才小了点。
“恪哥,你这真厉害,解元郎都比不过你,能考状元了吧?”小雪涨红了小脸蛋,没心没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