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张恪道:“陛下,微臣以为区区一个硕托不算什么,能抓住他,就能抓到他的爹,就能抓到他的爷爷,有朝一日,微臣一定双手把老奴送到陛下的面前!”
张恪拍着胸脯说道,朱常洛难得笑了一声。
“你的本事朕还是信得过的,一个硕托没什么,可是朕气的是他们,连朕的诏狱都看不住,从上到下,宫里宫外,出了多少纰漏!朕的江山还能放心交给他们搭理吗,一帮饭桶!”
“奴婢知罪!”
这三位都成了磕头虫,其实磕头还是小事,硕托跑了,要是让外廷知道,那些文官早就看东厂锦衣卫不顺眼,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等到外廷出手,就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陛下,微臣以为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哦!”朱常洛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张恪,你真能把硕托抓回来?”
“陛下,微臣还不了解具体情况,最好能让微臣和几位公公商量一番,才能告诉陛下。”
朱常洛想了想,不耐烦地冲地上三个人摆摆手,说道:“都出去吧,商量不出主意,也别来见朕了!”
“是!”
张晔等人一步步退出乾清宫,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张晔提心吊胆,几乎都哭了,说道:“永贞,你可一定要把硕托抓回来啊,不然咱家的老命就完了!”
“公公……”张恪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知道硕托逃到哪里去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大的一个活人,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他从京城跑了,总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张恪这么一说,大家伙的目光都落在了骆思恭的身上,就是锦衣卫负责看管诏狱的,人竟然跑了,他难辞其咎!
王安面露凶光,吓得骆思恭双腿发软。
“厂公,下官也是万万想不到!”
原来这些日子锦衣卫侦查白莲教立下了大功,皇上嘉奖,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就在昨天三太保徐立德检查诏狱的时候,挨个查看犯人,发现硕托举止反常,问话变颜变色。
徐立德立刻查问,结果却是让他浑身冰凉!
眼前的“硕托”根本是一个死囚假扮的,真正的硕托在两天前已经消失了。
大明朝俘虏的最高级的后金将领,竟然就这么没了,徐立德立刻上报。骆思恭更是担待不起,他脸都绿了,一面上报,一面调查掉包原因。
很快就查到有个管诏狱的百户洪三宝吊死在家中,而他正是两天前看管硕托的人!
张恪听完了诉说,眉头紧皱,说道:“看起来就是洪三宝用死囚顶替硕托,然后把人掉包了。”
“哎,可惜啊,洪三宝也死了,要不然还能从他口里弄得有用的消息!”
张恪微微一笑:“既然敢从诏狱救人,就一定选择可靠的死士。骆大人,你们在洪三宝家里发现什么线索吗?”
“没有!”骆思恭摇摇头。
“那有没有人了解洪三宝的为人呢?”
“朱七兴许知道,他和洪三宝有些往来。”
王安急忙说道:“那还等什么,快把朱七传来。”
不多一时,朱七到了。
“小人和洪三宝也不算太熟,只知道洪三宝是个孝子,三年前他母亲病重,到处求医问药,我借给他十两银子。”
“既然是孝子,他就不怕老母受到连累吗,竟然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王安气得暴跳如雷,大喊道:“快去,把洪三宝的亲人全都抓起来,一个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