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太阳已经快到天空正中间了,明晃晃的光透过灰色的窗帘照了进来,意泽终于醒了过来。
他感觉脖子特别困,好像被人踩了一脚。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他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还好自己还穿着衬衫和西装裤,他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意泽习惯性拿起手机看收到的消息,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一条消息。
他还以为把盛知许送到这里,盛知许会无数条消息控诉他。
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往楼下走,走出楼梯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城区的别墅。
但他不记得他怎么到别墅的,他只记得他把盛知许送到了这里。
意泽一边走,一边找盛知许,声音穿过空旷的走廊碰到墙壁上出了回声,“盛知许?”
没有任何回应,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盛知许?”意泽推开了经过的每一扇门,每一扇门后边都没有人。
没有人答应,整个别墅显得更加空寂。
只能听到他的黑色皮鞋和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砖接触出的声音。
走到楼下,听到厨房里有动静,意泽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他正要叫盛知许的名字,嘴唇已经张开,但是——
这背影怎么是一个男人?
周唯君腰上围着一个围裙,转身拉门意泽吗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挑了挑眉,“二少醒了?”
“周唯君!”意泽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你怎么在这?”
他送盛知许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和其他男人断绝一切联系,为什么周唯君会出现在这里?
那盛知许呢?昨天晚上他们是怎么睡的?
周唯君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拖着腔调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精中毒,上吐下泻,还了高烧,我当然是来给你治病的。”
意泽摸了摸痛的后脑勺,他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等等,他后脑勺这么痛,该不会是周唯君趁他喝醉以后揍了他一顿吧?
“你又不是医生,是给我治病还是想在这里趁别人不注意害死我?”意泽揶揄一句,给保镖消息。
周唯君手里的平底锅翘起来,煎鸡蛋跃在空中翻了个身随后又稳稳地落回锅里,“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我出生于行医世家,治你绰绰有余。”
昨天晚上隋幸想到的好方法就是让盛知许和他互换衣服,不过当然,男人和女人的身形是不一样的,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于是,黎昕的人先在门外闹事分散保镖的兵力,盛知许趁乱跑了出去。
周唯君说他是男人留下来照顾意泽很方便,隋幸便光明正大地从外面出去了。
意泽喝了口水差点呛住,“我又没病。盛知许呢?”
“出国了。”周唯君不紧不慢地回复。
盛知许昨天晚上和隋幸出去以后就已经和黎昕的人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