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黎赫不由自主地出了一声惊讶，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您不能来啊？”
“那关键角色不到，如何签署名字啊？这合同岂不是签署不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焦虑。
“真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啊！”黎赫的话语中不仅透露出自嘲，还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轻轻摇头，目光望向窗外的风景，试图将这份无奈与期待一同抛诸脑后。
“我确实来不了现场，但并不意味着合同签不成。”
“别担心，我并不是要让你白等或者让这次机会白白流失。”
“事急从权，我可以授权的啊。”
“授权谁？”黎赫的问题中带着一丝迫切，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主任在你身边吗？”
“在！”
黎赫将电话递给了江翰宁。
“江主任，这个签名你就替我代劳吧，我在去政法委开会的路上，会议重要，不得缺席的。”
江翰宁闻言，眉头微蹙，原则问题不容妥协，“孟监狱长，我理解您的难处。”
“但这份合同明确规定需要法人代表亲笔签署，这是法律程序。”
“代签，恐怕不妥。”
孟明番有些不悦道：“江主任，你不知道我在去开会的路上吗？”
“政法委的重要紧急会议，我能缺席吗？”
“黎总是生意人，商界巨擘，做实业的。”
“他们这些人不是党员，心里面有些迷信什么吉日时辰的，或者依他说的叫信仰，也是正常的。”
“我们不能求全责备。”
“我们红军长征还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及宗教信仰呢。”
“这份胸襟和气度，应是我们今天处理商务合作时应当铭记的典范。”
“为了今后的合作，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迁就一下黎总？这难吗？”
江翰宁急忙解释道：“孟监狱长，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孟明番不耐烦道。
江翰宁微微一笑，语带机智：“我的意思是，如果要代签字的话，起码得能模仿您的笔迹吧？”
“而且还要能到以假乱真的那一地步吧？”
“在这样一个关键的环节上，绝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影响这份合同的效力啊。”
江翰宁这一下将了孟明番一军。
他噎住了，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愣怔了片刻，最终，电话那一边的孟明番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呵呵，江主任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是我疏忽了这一点。”
“你说得对，确实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孟明番接下来的声音透着一种冷淡，他甚至有几分客气道：“江主任，宁主任在吗？”
江翰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他听错了，将“宁”误听作了“李”，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他措手不及，仿佛突然被推到了聚光灯下，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他这一刻的反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