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一种味道。
是一股油腻的臭味,在他接近某个角落时尤为明显。张豪仔细查看,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另一扇门。
这扇门的门框四周异常脏乱,完全与周围的整洁风格不搭。门下有一个示窗,周围同样遍布油污,就像关押犯人的牢门。
锁住门的是一把巨大的锁头,看样式年头已久,但表面却光亮异常,显然是因为时常有人开关。
张豪小心查看四周是否设有埋伏陷阱,确认安全后,再次撬开门锁。他将匕首架在胸前,缓缓推开牢门。
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袭面而来。门内是一片中型卧室大小的空间。很昏暗,只有尽头有一些光亮似乎隐藏在什么东西后。
张豪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光亮处传来了一阵稀疏的骚动。
张豪握紧匕首,小心接近……
一块肮脏的深色幕布遮住了光亮。张豪谨慎的用匕首尖端挑开幕布。
眼前所见让他目瞪口呆。
一个成年女性畏缩地蜷缩在冰冷的墙角,衣不遮体,浑身只靠着一件几乎透明的单衣包裹。
她的左腿上绑着一条沉重的铁链,另一端连在一根十分牢固的铁柱上。铁柱贯穿上下墙体,几乎不可能破坏。
女人战战兢兢地望着闯入的陌生人,眼神中除了惊惧外空无一物。
张豪知道,这女人是个女囚。
一个被囚禁的女人,用来干什么?看帘子后的床和里面让人无法直视的工具,任何人都能直接猜到。
女人的惊愕中逐渐萌生出了一股疑惑。她的面部表情告诉张豪她正处在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中。
片刻后,女人露出一副极度渴求的表情问,“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张豪无法回答。
他转而低声询问女人这是怎么回事。但女人已经在长久的禁闭中失去理智,哀求着张豪带走她。
“不,我不能现在带走你。那样他会立刻发现的。”张豪知道自己无法彻底说服女人,只求她安静下来,然后告诉女人希望她再忍耐几天。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他保证道。
临走时,张豪询问他在其他角落看到的另外两条空着的锁链是怎么回事。
女人颤抖的回答,“她们……已经被折磨死了。你要快点……”她绝望的哀求着,“我也快受不了了!”
张豪走出去。
他小心的将一切恢复原样。色欲仍在睡着。他走出屋子。经过院子时,仔细瞧了几眼。土地松软而且无人在意,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藏尸地。
张豪走出大门,这一次,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好吧,他想,也许在这个圈子中,没有谁是无辜的。
那就从你开始吧!
既然自己放出厥词要瓦解原罪,那么任何站在它那边的人就都是敌人,就像起义军面对那群孩子时所做的一样。
可张豪知道他不能自己去做这件事,也不能立刻做,那样会太过明显。而此时能帮助他的只有一类人。
所以即使危险,他也要去联系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