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了?”男人问。
“不,作为加入条件,我得要你们帮一个忙。”蒂亚说。
“随你说。”对方回应。
蒂亚笑了,她就喜欢这种用一句话就能让你充满自信和安全感的男人。
……
为了避开监视,他们走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小路。一路上,维莱卡好几次差点晕倒,不过都咬牙挺了过来。她脸色越来越白,虽然止住了血,但无法得到休息,身体必须一直与虚弱对抗。
幸运的是,他们在一处通往两个乡镇的丁字路口旁找到了一家兽医诊所。主治医生兼老板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看起来见过世面,不过可能也没见过太多。
中年兽医托了托眼镜,震惊地说,“我这一辈子可还没医过人!”
“没事,就当我……是一条……狗吧!”维莱卡一屁股栽倒在宠物笼子之间,晕了过去。
在维莱卡昏迷的这段时间,全城已经开始通缉她了。
通过作战机器战术目镜上截取,然后后期合成的模糊人像被上传到网上和电视频道上。
但好在,维莱卡战斗时穿的体外护甲也包括了头部防护头盔,所以他们只能看到维莱卡露在外面的鼻子,嘴巴,一双黑色眼睛,几缕掉出来的长发,还有刚修完的眉毛。
不过维莱卡剪掉了头发,无论是面容和神情都显得凌乱疲惫,兽医根本没认出她——应该是。
兽医没敢给维莱卡输血,不过给她输了营养液,清理了伤口,又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这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说,等到维莱卡恢复精神可以自己走动后,他也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走吧。
于是,她们走了。
看这情况,警方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她们了。维莱卡找机会给工会打了一个电话。刺杀失败的消息当然不用说了,她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援助。
对一个曾给工会带来诸多利益的‘老员工’来说,这样的要求不太过分,也许。
对方给了答复,不过救援要等到五天后。也就是说她们还要在这危险的丛林中躲藏五天。
有人脸识别的地方,比如说车站、机场是肯定不能去了;还有那些铺设了监控的商场和店铺,她们也必须避开。
所以两人过上了这几年来最为凄惨的生活:吃着不知道比以前低了多少个档次的饭菜;喝着几乎永远烧不开的水;住在满是蟑螂老鼠的房间;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隔着轻薄窗帘透进来的明媚阳光,而是充满裂纹的发霉的天花板……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给男孩留下最深印象的是维莱卡第一次见到她网上通缉令的时候。女人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盯着自己的通缉令前所未有地认真看着。
“我长这个样子吗?”她不可置信地问。
“你不是天天照镜子吗?”男孩说,“哦,对了,这几天你没照。”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一块好镜子。
“那群混蛋!”女人用喉咙低声吼着。
张豪凑了过去,看了两眼,不解地问,“除了头发,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竟然没看出来?你跟我睡了这么久居然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
张豪白了她一眼,又仔细盯了一会,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
“眼睛啊,臭小子,老娘我可是美丽的单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