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贱民不能吃饱,为什么读书人能吃饱;
为什么她要躺在一个比她祖父年龄还要大的老男人怀里,她不知道,名妓现在只知道,要立刻讨好上面的男人,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
一个“玩意儿”就得摆正自己的位置,明显大儒们对自己的耐心并不多;
名妓不懂得什么叫做读书人什么叫做贱民,但是她最是懂得男人;
她很聪明,要不然也不能凭借美貌立刻就能在贱籍里面站稳脚跟,要知道眉美貌的很多,但若是没有其他才艺外加一颗聪明的头脑的话;
也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在众人之中毫不起眼。
名妓心里乱糟糟的,她感觉有一口血堵在喉咙里,眼前的大儒脸上的皱纹就像是深山里面的老妖,叫嚣着好像下一刻就要趴在她身上,将她体内的血吸干净;
大儒身边的官员好像全部变成了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名妓脑海里想的让她忍不住害怕,但她克制住了想要颤抖的身体;
低眉顺眼的柔声道:“官人说的道理,奴家愚笨实在不理其意,不过官人您忧国忧民,士林当中您的名气之盛,奴家能陪伴在您身边一时半刻,实在是三生有幸;”
名妓实在是不想去否认记忆中的阿爹阿娘,他们不是贱民,不是狼心狗肺的贱民啊,明明他们很好啊;
不管大儒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名妓心中就是有一股怨气,她只知道这肮脏的嘴里说贱民不配吃饱,她第一次不服气;
第一次对所谓的大儒厌恶,因为爹娘,是好人!
听到这么漂亮年轻女子的崇拜,虽然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大儒还是十分的高兴;
满意这“玩意儿”的识趣,捏了捏她的脸,不知可否。
继续和那些官员谈笑风生,已经读了书认了字的名妓对大儒和官员们因为父母的愤怒冲破了以往的迷障。
去掉那些莫名的崇拜和光环,她竖起耳朵听着;
只觉得忍不住的在浑身颤抖,这些真的是官吗?为什么能堂而皇之的放弃掉一城的百姓,为什么能够将朝廷下放的官银冠冕堂皇的自行分配;
这就是贪污吧?
名妓的脑海中越想越清明,可是她悲哀的现,自己还不如不要想的那么明白;
就像以前那样,沉浸在无数男人的吹捧中,借着大儒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名妓以前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管如何的卑躬屈膝她都要获得更大的名利,就是为了以后年老色衰做准备;
她平时非常的能忍受,可是今天天幕上的沐沐姑娘还在动物园里快乐的玩耍,她半依靠在当世大儒的怀里,听着他们口中所说的贱民的贪婪;
名妓实在是头晕目眩,明明百姓们那么瘦弱,官员们那么肥胖,为什么官员是清廉正直的;
百姓竟然是贪婪无耻的啊?
越是去想越是难受,她都快要忍不住了,很想将酒水全部都倾倒在“大儒”的脸上,但是她不能
她想要好好的活着,曾经挨饿的滋味,午夜梦回经常将她活生生的吓醒她只能紧紧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