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小心翼翼的试探,但是没有想到得到的回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管,肯定要管,这群该死的当官人,若是民间流乱四起,对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丧心病狂的玩意儿,妈妈我也没良心,但是不会不当个人!你说这群人非要逼着百姓们造反活不下去,攻入都城吗?”
“哼,说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老娘看,为什么会亡国,还不是这群狗娘养的逼的;
他娘的,粮食何等重要,竟然还想在这上面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功夫;这可真的是朝廷上的忠臣,读书人推崇的大儒,什么玩意儿;”
“妈妈,您小声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花魁显然是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大的火,平时可以说对待客人她的笑颜都刻在脸上了,今天竟然如此行事;
花魁的心更是放下一些,原本着想要自己偷摸的干,但是天俗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她在失去爹娘妹妹之后,又多了一个亲人,虽然这个亲人让她胆怯,可是关爱花魁是感受得到的‘
老鸨终究是收了声音,没有和这个小妮子说她有分寸;
看着她满脸担心的神色不似作伪,老鸨也是心里一暖;
花魁补充:“妈妈,沐沐姑娘说官员们最喜欢民不聊生,因为那样他们就可以乘机大肆的购买许多田地,这是真的吗?”
其实她想明白,但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丧心病狂的人;
老鸨不想解答女儿的疑问,她虽说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但是有些黑暗自己早早的就抵挡在外面;
其实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花魁明白了;
她打听过自己的家乡,最大的地主全部都是和县令沾亲带故的,也就是说,那一场干旱,她们村子里差不多死绝了,然而还有一批人趁此机会了财;
花魁不甘心的欲望又冒了出来:“妈妈,我们要怎么做?偷偷散播消息吗?”
“斩草要除根,偷偷散播消息没有让底层的百姓和上面的陛下知道那就没什么用;”
花魁不解:“那妈妈的意思是,我们将事情闹大,可是如果我们将事情闹大的话,就算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们做的是好事,可暂且不说咱们的名声
以后客人也会心有忌惮,这吃力不讨好就算了,反而还会有杀身之祸;”
妈妈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件事情太严重了,凡是人都不可能视而不见高高挂起,但是该如何做呢?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从我们的嘴里出现,女儿你还记得当时是那些人?必须得让他们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吐露出来;”
“妈妈,我记得是记得的,可到底应该怎么做?”
“你啊,要学会把事情推出去,咱们关心老百姓的生计,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老百姓造不造反的那可是皇帝啊;”
“妈妈,您是说”
老鸨冷哼一声:“咱们背后那可是王爷,其他的王爷不说,咱们王爷和陛下的关系好的很,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明亡了?
要知道,大明若是亡了,其他的世家大族有一线生机,可是这国姓可是绝对逃不过清算的;”
“妈妈高见,我竟然一时没有想明白;”
老鸨点点头:“行了,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