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要放平,垅帮子要搂到,苗眼里要用锄头角把草提出来,千万不要铲掉苗,苗要扒拉的根根见肉!”
乔麦嘴上说着话,手底下可一点不慢,二十米的距离很快撵的差不多了。
井连海在后面检查,发现确实比自己干得好多了。
甚至比别人干的都好。
铲地乔麦绝对是高手。
打头的长工一看,四少奶奶撵上来了,不敢再看热闹了。
急忙挥动锄头,奋力向前面铲去。
打头的要是让一个十七八岁的新媳妇撵上,他都丢不起这个人。
乔麦一看,别人的速度都上去了,也顾不得教育井连海了,胳膊抡圆了,一时之间,地里的草四处乱飞。
伙计们暗暗叫苦。
很明显,打头的不能让东家落下,他们也不能落的太远。
如果撵不上,明天就不用干了。
井连海一看,乔麦越干越起劲,干脆找个阴凉地方睡觉去了。
这块地垅头子短,二百来米的距离,大伙逞疯似的干,没过一会就到地头了。
打头的松了一口气,回头一看,乔麦也到地头了。
脸色一红,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奶奶的活计是真应人。
回去的时候,乔麦毫无悬念的第一个到了地头。
她这才想起井连海来,发现居然四处找不到他的人影。
乔麦铲了两垅地,感觉酣畅淋漓,比在井家大院里憋屈着强多了。
她把驴车解下来,把雪梅半扶半抱的放在车上。
车上面放着十来捆的青草,雪梅只能坐在前面,一只手紧握着装碗筷的篮子。
乔麦把缰绳硬塞到三少奶奶的手里。
然后,照着驴屁股使劲抽了一柳条子。
小毛驴颠颠的跑起来。
吓得三少奶奶大叫。
乔麦一边笑,一边喊:“三嫂,你别害怕,没事,你拽紧缰绳,它就跑的慢了!”
“回家和娘说,我铲地呢!傍黑就回去了!”
三少奶奶死死拽着缰绳,脸都吓白了,哪里还听得见乔麦说的啥。
见三少奶奶走远了,乔麦把鞋脱下来,放在地头上。
光着脚丫子,回过头,喊了一嗓子:“都谁不服,今天咱就好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