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去解释,现在就正常走流程。”江离对着下方提问的学生说道。“正常会长离职的,副会长就是下一任候补。”
学生间突然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
“别误会,只是家里互相认识的程度,我总得做点什么向家里交差。”江离说道,同时暗地里冲着下方的城廻巡打着手势,示意自己正控制着场面。
“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是谁打趣,起哄变成了怂恿的哄笑。
“好了,好了,就此打住,人家还在场,有点不尊重人了。”江离那只悬在空中的手骤然握拳,示意所有人收声。
他在黑板上写上了雪之下的名字,“伞状文书就不写了,依次上来画正字就行。”
投票进行的很顺利,雪之下今天也很安静。
所谓的投票就内容而言根本没什么必要。江离要的是强化所有人的印象,以及类似于投名状的同类感。
“最后一件事。”江离拍了拍手。“相模南的情况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说白了就是尸位素餐的问题。至于她男友的谣言,完全是我胡编的。我不期望你们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除了做好学园祭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们做其他事情。只是在做任何一件事情前,首先考虑一下后果。”
“我们是不会出卖会长你的。”
“不,想说就说出去好了,事实上我就是看她不爽。还有,会长是雪之下,不是我。”
那个叫三井的男学生现在不知为什么成了他的死忠。
“好了,还有三天时间。把工作做做完,晚上早点睡,除去自离退会的学生,届时我会让所有人去见上那些大人物一面。”
执行委员会这台机器再度运转起来。
原本四十几人的团体退了七八人,但效率却飞升了数倍。
雪之下悄悄看向江离,而江离正站着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孤绝的气息缠绕着他。
恶与善同时在他身上显现,那深邃的眼睛隐隐藏着不可见的哀伤,像是一片大海,等待着她去探索海底最深处的东西。
雪之下明白这恐怕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作祟。
“江离。”她唤了一声。
“啊,怎么了?”他像是被吓了一跳,慌乱的扭头看向她。
…………
“当当,没想到吧。”
由比滨站在教室门口冲他们张开双手。
与她一起的,还有盛装打扮的平冢静。
“什么招数?”
江离注意到那些回家的学生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光是粉色浴衣打扮的有比滨就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还有一袭黑色的平冢静。
高高的发髻下露出雪白的后颈,浴衣上火红的枫叶萧瑟飘零,抑或是狂风逆卷,吹动落叶满天。
“看你们这么辛苦,就带你们出去看烟花喽。”
“老师,自作主张前起码得过问别人一声吧。”雪之下无奈的扶额。
“其实是,平冢老师家里…”
有比滨刚要解释,就被她一声轻哼打断了。
“被美女老师带出去看烟花还不好,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对了,江离,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有。”江离心虚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露馅。
平冢静一看就知道对方没干好事,“难得你们社团团建一会,可别冷落了有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