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垂下头,不再说话。
“父皇,您听见了?弟妹她亲眼见了!她见了!”萧景楼又开始嗷嗷叫。
皇帝皱眉着温锦,“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可问过怀王,他去见卫氏,是因何故?”
“臣媳没问,也不想问。”温锦答道。
这叫殿中的两个男人,都没想到。
萧景楼嘲讽地笑了一声,“八弟妹,倒是贤淑大度!”
温锦仍旧低着头,“七哥被关六年,多少心思都会被磨平了。什么大度?不过是想换一种活法罢了。”
这语气,像是挣扎得精疲力竭,历经了沧桑后的平淡与死寂。
好似再没有什么挫折,可以激起她内心的波澜。
萧景楼怔了怔……垂下头去,却不由握紧了拳头。
来指望温锦先闹……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
“父皇,儿臣咽不下这口气!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温锦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丝毫没有参与其中的见证了萧景楼“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跟皇上要“补偿”。
所以说,男人心里哪有什么情?
所有的事情,到了他们面前,就只有:这件事是不是对我有利?要怎么做才能争取最大利益?
萧景楼也算个中翘楚。
他并没有因为突然盖顶的“绿帽子”就愤怒地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