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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诧异得瞧着迪奥斯离开房间,韵月挑了挑眉,疑惑道。

“大妹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去表现下吧!”看她好奇的表情,绮罗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把话头递给了面色不愈的宋琪嘴边。

“绮罗小姐的意思是,小月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见到目前李家的主事了。”挤出了不怎么顺眼的微笑,宋琪轻声给韵月解释着,其实心里都快被她这种不远不近的表现给弄得快崩溃了,从来都是有问题就扑到自己怀里撒娇的丫头,这会儿竟然摆出这幅看得到摸不着的架势,真让他……不知所措。

“真的么?姐姐,你是说,我可能会见到……我妈妈?”想到之前唐家大长老告诉她的话,韵月有些小小的激动起来,不知道,那个曾经风情万种的女人,会是怎么一番模样?摸摸自己的脸颊,韵月开始幻想,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是不是和她一般相貌。

“呵呵,小月儿开始连姐姐都不信任了喃!真可爱,真可爱!”朗笑着,绮罗起身就着大胡子扶持,探手捏了韵月的小手一把,连连表扬,验收教育成果的机会来得这么快,绮罗没有半点不被信任的不快,而是心中窃喜不已。与此同时,并暗暗在心中记下一笑,准备到时候找人报公帐。

“我没有不相信姐姐,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妈妈都不愿意见我,今天却突然想通了喃?”想起来还真让她觉得不舒服,从小以为的两老,并非亲爹娘,真正的母亲,一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可能连眼神都吝于施与,现在突然想见到她了,是因为年纪大了,迫切需要她生个继承人出来么?不愿再想,她赶紧甩了甩头,把目光转回慵懒的绮罗身上。

“小月儿,当你见到姨妈时,就会明白这一切了。”难得,绮罗用正儿八经的语气,还配上严肃的微笑,直瞧得韵月他们几人诧异不已。

“那……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垂下眼,看了看脚踝的链子,韵月轻问。

“马上。”说出这个答案,绮罗满意得瞧见了四面八方射来的惊恐目光,再度开心拍手大笑。见她如此,众人实在弄不清,她刚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姐姐没开玩笑?”看到包括黑鹰在内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韵月只好不确定的追问。这个黑绮罗,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玩儿。之前还当着逸飞的面,说让她和黑鹰上床,为的就是小时候两人曾经抢过一次洋娃娃,而绮罗是输家,所以就要小小报复一把。自家男人都可以拿来玩儿的女人,韵月实在不好说,她到底会不会也拿这个事情说着玩儿。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分钟之内,你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笑眯了眼,绮罗继续巴在两个男人身上,并不多做解释。而这番似真似假的回答,偏偏就像扔向湖面的一颗大石,瞬间激起了阵阵波纹。

“啊!意思是说,一分钟之内她就要来了?”特别是韵月,一听到绮罗的话,就坐不住了,虽然之前抱怨过不爽过,但毕竟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亲生母亲,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这一位和程家老娘会不会是一种款型,还是有过之而不无及?抑或是,冷酷得更冰块似的,让人无法亲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她急急扯信希奥的衣袖,期待能够得到些许帮助。

“是啊!”看着韵月手忙脚乱得要希奥帮她整理衣衫,再瞧连着罗家兄弟也不知所措的起身踱步着急,绮罗乐不可支得点点头。

“我……我这样行不行?”紧张得由着希奥在身上折腾,完了后,韵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抬眼看到绮罗懒洋洋躺在罗鹰和大胡子的腿上,衣衫不整得模样,讨教道,“姐姐说我需要再去换件衣服吗?”

“来不及了,下次再说吧!”摇摇头,仍是巧笑着,绮罗指了指韵月身后的房间大门,示意她往后看。

顺着绮罗所指的方向,韵月见到了迪奥斯,还有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个中年女士与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

亲生母亲下

“怎么?小月儿不知道叫人么?”等了半晌,绮罗都没瞧见预期中的“亲子相认抱头痛哭的”狗血戏码,非常失望的探手推了推韵月的膝盖。

“我……那个……”预想和现实似乎有些差距,刚刚想了半天,猜了几遍都没有想到身前这个顶着张娃娃脸的女人会是自己母亲。卡在喉咙里的称呼,韵月就这么生生的嘎在了哪儿,半天支唔不出来,说实在的,让她叫一个看起来比绮罗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为“妈”,她真的叫不出口。

“没关系,小月儿不想认我,我也不怪她……毕竟再她小时候,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娃娃脸的李家主事,顷刻间既清泪满脸,让满室人不禁大抽口气。

特别是韵月,从她唱作俱佳的“表演”上,隐约瞧出了与程妈如出一辙的精湛演技,除了感叹同龄人爱好相同之外,韵月也习惯性得上前扯起袖子为她擦干泪珠,待到做完一系列动作,感觉到瞬间背若芒刺,周围的人似乎都用怪异目光瞧着自己,吞吞口水,韵月不好意思道,“这个……我习惯了。”

“小月儿,呜呜——我就知道你是疼娘的,我的小月儿啊——”李家主事这会儿,瞧见韵月贴心的为自己擦试眼泪,感动得又唱开了,细细分辨,那蜿蜒曲调中还隐隐透着黄梅戏的谱子。

“呃——是啊,娘。”嘟喃着,揽着扑到自己怀中的女人,韵月不甘不愿的顺着她的曲调,应了这么声,尔后,宛如点燃炮竹后噼里啪啦的惊响,李家主事的哭诉就没完没了了,抽泣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拉过韵月的小手,指着轮椅上的男人道:“噢!对了,小月儿,你来瞧瞧,这个就是你的不肖老爹,我家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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