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弗兰克,别告诉我你上次要走了五百英镑就是为了这个”哈德曼小姐的声音都颤抖了。
“姑姑,我们回娱乐室去吧”凯特说道“弗兰克,如果你不想闹出丑闻,就停止这个话题。”
柏格森先生听到声音停了下来,非常识趣地把娱乐室的门关严了。
等到哈德曼小姐回来的时候,三个客人正热火朝天地商量着一会儿要打惠斯特,仿佛谁也没有听见那顺着楼道传过来的闹剧。
哈德曼小姐的脸色好了一些,微笑着问道“已经商量好要打惠斯特了吗”
“啊,哈德曼小姐,您来的正好”格蕾丝仿佛才发现有人进了房间似的,惊喜地说道。
就这样,四个人一起打惠斯特,直到八点五十的时候,才从娱乐室走出去,去餐厅就坐。
餐桌上,弗兰克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一百万英镑似
的。
其实格蕾丝早就听明白了。
无非是哈德曼小姐定下了遗嘱,要求把自己的财产平均分给凯特和弗兰克,但弗兰克却认为这个公平的分配“不公平”。
作为女性,格蕾丝简直太了解某些男人在争家产时的斤斤计较了。
对这些人来说,真正涉及利益的时候,平时的“女士优先”原则立刻荡然无存。
说白了,大多数男人的“女士优先”不过是“我平时在小事上迁就了你们女人,所以涉及重大利益的时候,你们就该识相点”。
哈德曼小姐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五百英镑来给侄子当零用钱,这就说明她的遗产绝对足够一家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即便如此,弗兰克也依旧认为自己的亲妹妹不配得到和他同等数额的遗产。
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恶意有多么巨大,可想而知。
约瑟夫向弗兰克的时候,内心暗骂这个没用的男人只会觊觎妹妹的财产,简直是给其他正派绅士抹黑。
“克里斯蒂先生,能给我们讲讲您办过的案子吗”凯特这时问道。
格蕾丝斟酌着言辞,挑了一些不需要保密的案子讲了讲。
“依您来,最常见的谋杀动机,是什么”
格蕾丝思索了一会儿,意有所指地说道“除了仇杀以外,最多的谋杀诱因,应该是因为财产。”
她的话让餐厅立刻陷入诡异的安静。
弗兰克脸色煞白,女管家则神情复杂,凯特小姐讽刺地向柏格森先生,柏格森先生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带着哈德曼小姐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遗产。”格蕾丝佯装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实际上却在警告心怀鬼胎的人不要妄想在她这个侦探面前玩花样。
晚餐后,格蕾丝和约瑟夫离开了别墅。
“冬季一般是不会举行大型赛马会的。”马车上,约瑟夫皱着眉头说道“小型赛马很难半个月输光五百英镑。”
“也许那笔钱根本就没花在赛马上。”格蕾丝说道。
“但是凯特小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笃定,应该是有什么人告诉了她这件事。”
约瑟夫的话,让格蕾丝想起自己昨天到凯特小姐和女管家争
执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