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格蕾丝再一次听见了隔壁的动静。
她又一次做了听墙角的小老鼠,准备偷听一下隔壁的对话内容。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格蕾丝总觉得,彼得斯子爵家里的这几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有些古怪。
至少他们在面对闹剧时的应变能力,简直是差得惊人。
有关这一点,如果不是彼得斯家族的教育不够,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了。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如果这么放任下去,艾玛也许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尤利西斯的声音充满忧虑。
“你太敏感了,尤利西斯,艾玛还是个小姑娘,她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当然了,这次的确是她做得不对,外公对她一向很好,我不知道她这次为什么会这样。”
相比于弟弟,西蒙就显得漫不经心多了。
“哦你不明白”尤利西斯有些崩溃地说道“爸爸前些日子和妈妈在房讨论遗嘱的事,结果被艾玛听到了。”
“又是那个瘦巴巴的女教师做得好事”西蒙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女人就是喜欢挑拨别人的家庭关系,内心阴暗的家伙”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略带疑惑地问道“不过艾玛对遗嘱有什么不满的”
“她说妈妈打算把外公的遗产留给我们两个,她却什么都没有。”
“胡说”西蒙立刻反驳道“我们平分的是动产,不动产都留给了艾玛一个人,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有她一个人得到的遗产多”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尤利西斯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因为妈妈和我商量了这件事。”西蒙很不高兴地嚷嚷,“她觉得你不会在意遗产的多少,却觉得我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多不公平啊”
“不过现在来,那些东西给艾玛确实不值得,妈妈给她留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商店,还有几栋乡村别墅,她每年收租金和年息都可以衣食无忧,可是这个卑劣的小坏蛋却这样对待她的母亲和她的外公”西蒙觉得最委屈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作为子爵的第二个儿子,他一来没希望继承爵位,二来又不是最小的儿子,因此不像尤利西斯那样被
父母喜。
而他的母亲作为独生女,对唯一的女儿也称得上是偏心,反而他这个儿子是最不被关心的所在。
现在听说艾玛最近闹脾气的原因,西蒙更是火大。
“就让她这样闹下去吧要我说,妈妈要是最后改了遗嘱,也是她活该”
“别说这种气话了,如果这是误会,我们就应该告诉艾玛。”
“我才不去呢,再说了,妈妈已经明令禁止家里其成员去艾玛,我们这时候去,被她抓个正着,只会让她更生气。”
两个人有在门口嘀咕了一阵儿,约好等到艾玛从禁闭室出来以后,就告诉她真相。
格蕾丝听完了全程,站在门后若有所思。
那个女教师
说实话,格蕾丝今天在温室的时候,就觉得那个瘦削的女人说话非常有引导性。
这种人似乎很明白怎么挑起一个人的火气,同时也明白怎样说话,才能安抚艾玛那种脾气暴躁的孩子,让自己免受伤害。
与其说艾玛小姐是她的学生,倒不如说艾玛是她那畸形心理之下的玩具。
与此同时,主卧的子爵夫妇正在房间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