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千言万语也不能表达我的谢谢,我深知那夜若不是你,我妹妹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模样。我娘亲去的早,我们姐妹三人一直相依为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妹妹就这么离世的,多亏有你,这事我欠程大夫一个人情,以后若是程大夫有什么需要,可寻我,我虽只是一介女流,但在家父面前还能说得上话。”
赵安兰知道自己除了父亲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而这也是她父亲的意思,不过她不能这么说,会被政敌抓住把柄,她这么说无碍。
而她父亲是谁,都相处这么久了,京都就这么大,也没什么不知道的,便是程宁宁不知道,她相公也一定能知道。
“救人是医者本分,你无需这么客气。”这是程宁宁真心实意的话,当时救人的时候,真的想得就只是救人。
“我知道。”赵安兰明白,“与你而言是医者本分,与我而言却不是,还请程大夫应了我,不然我心难安。”
赵安兰态度很诚恳,程宁宁也没什么好推却的了,来之前顾秦说过,无论赵安兰给什么,她都受着,她理应得,毕竟她干的事也是有风险的。
“好吧。”
听闻程宁宁应承,赵安兰笑了,随即便拉着程宁宁说起了其他的事,并带着她开始结交她的那一个圈子。
她是嫁了个不怎么样的男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贵妇圈,毕竟做姑娘的时候,她可是娇女,手帕交也是有那么几个的。
如今给程宁宁介绍介绍,既方便程宁宁也方便她的手帕交,毕竟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
离开国子监祭酒家的时候,程宁宁再次遇上了魏家人,还是上次那两个,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拦她,对此,程宁宁也当做不见,跟着顾秦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程宁宁将赵安兰跟她说的话如数复述给了顾秦听,且还将赵安兰带着她结交其他妇人的事也说给了顾秦听。
“这赵安兰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越接触我越觉得她被猪拱了,都让赵江给糟蹋了,真可惜。也就是点头之交,要是过命之交,我绝对怂恿她把赵江那个垃圾给甩了,有多远甩多远。”
程宁宁平日里情绪起伏并不大,这还是顾秦难得见她这么一个人不爽,不过就像程宁宁说得,只是点头之交,这闲事就不用管了,且那模样,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家的事,外人说不好,而这赵江跟有夫之妇扯在一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他就算这段时间老实了,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会不会哪日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他可是又收到消息,赵安兰忙妹妹赵安萱生产这不在家的几日,这赵江可又不安分了。
“别人家的事,咱们不用管,赵安兰着也不是个傻的,兴许她有自己的算盘。”
“我没要管,就说说,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这不是忍不住要吐槽几句吗”
“嗯。”
“赵安兰承诺欠人情这事你怎么她还点名了在她父亲面前有说话权,你说这会是那赵学士的意思吗以后你是不是要进内阁这算是人脉吗”
顾秦没说话,而是搂着程宁宁直接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顾秦这一行为说明了一切,当下程宁宁不由得开心地弯起了眉眼,满目的你快夸我啊夸我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