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接起电话后,电话另一头听不见这里嘈杂的背景音“喂,爸。”
电话对面,严跃声音很严肃“你真参加了那个什么游戏比赛”
严跃说的话在他意料之中。
“随便报了个名,”云词说,“凑个人数。”
严跃“你现在时间自由,没人管了,也不能荒废自己时间。”
严跃“我见过太多学生,原本入学成绩都不错的,结果呢,藏手机,上课打游戏,回家也不好好写作业”
游戏这两个字戳严跃肺管子上了。
家长对“游戏”这种东西本来就敏感,更何况他爸还是教导主任,对游戏的敏感程度比一般家长强得多,可以说是积怨已久,毕竟每天在学校收手机,放学抓那群去黑网吧的学生。
云词难得有点烦躁,说“没那么严重,说了是去凑数。游戏和成绩没什么太大关系。”
严跃说了很多话,云词左耳进右耳出,最后挂电话前一句是“我等着看你期末考多少分。”
通话中断。
云词没有直接回包厢,他倚着墙,在消防通道旁站了会儿。
低下头刷手机,翻了下李言的留言。
李言妈的
李言你这么早进去干什么早知道我们也晚点入场,给你在外面搞个进场仪式了。
李言虞寻进场的姿势确实有点帅了。
完,他自觉失言,又补充当然最帅的还是我表舅,早早入场,隐姓埋名,帅得很低调。
李言但我们还是要精益求精,这波是我们失策,下次绝对不能让他们出风头。
云词想到白天两拨人的阵仗,低声“操”了一声。
刚和严跃打完电话后的烦躁消散了些。
他打完电话回到包厢,现包厢里的景象已经和他出去的时候不同了,分成两拨人,唱歌的和喝酒的。
喝酒主力有两位,一位刘声,另一位是今天进场有点帅的虞姓男子。
云词拍了下罗四方“他们怎么喝上了”
罗四方在边上给唱歌的人拍手,停下说“声哥回忆悲情往事,心里难受。”
云词扬了扬下巴“另一个”
罗四方“哦,虞哥宣称比赛前十分钟,他拿了两个头,你拿了三个,心里也难受,所以过去陪了一个。”
“”
神经病。
罗四方担忧“你不会也要
过去陪一个,比一下你俩谁更能喝吧”
云词表示“我没病。”
云词在边上坐下,夹在两组中间,当唯一一个中立派。
后半场,唱歌组的唱不动了,喝酒组的也喝不动了。
刘声奄奄一息说“虞哥,我喝不过你,你们死对头的威力,比什么前男友的关系大多了嗝。”
其他人急忙上前递垃圾桶。
相比刘声,虞寻显得很安静,看起来不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