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了?”
孟于清转过身来,皱着眉头,“此次永安王命题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永安王现在名头正响亮,老爷您可千万不能硬碰硬啊。”
“话是这么说,可也万万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哎夫人,前些天宋府悄悄送了封信来,邀我去府里详谈,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老爷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去说不定有法子,不去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现在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可大家都知道,不是钰涵又能是谁?老爷,您还是去吧。”
孟于清的想法与夫人相似,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坚定他的决心罢了,点点头,“好。”
宋府。
宋思越垂首,可怜兮兮,“哥哥。”
“你以宋府的名义邀请孟大人,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哥哥,孟泽熙是我好兄弟,前几天他很难过,告诉我他的祖父有麻烦,我想哥哥你向来神通广大,肯定能……”
宋瑜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声,“宋思越,你已经十五了,该明事理了。”
宋思越垂下头,并不言语。
“从明天开始,你不要出去了。”
“哥哥!”
离开宋思越的屋子,一个白衣人出现在宋瑜身边,“宋大人,小公子这次……”
“这件事不必上报主上。”
“可是……”
宋瑜停下步子,看向白衣人的眸子分明温和,可那人竟是说不出话来。
良久,“是。”
宋瑜回身看了看宋思越紧闭的屋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弟弟,还希望你能早些明白事理。
“大人,孟大人来了。”
“请他到前厅坐吧。”
竹叶沙沙,梅树已经生出绿油油的叶子来了。
“孟大人,请坐。”
“孟大人莫急,若问这大萧的国土上,谁还能有您孟家的势力大?朝堂上,您身为二品中书令,后宫里,有孟皇后执掌,六皇子大势已去,如今东宫之位秦王触手可及,您这错误又不是什么大错误,不过是皇上想要敲打您一下罢了。”
“您想,若是皇帝无意秦王当太子,他就不会不让刑部继续查去年那个北疆的案子。皇上舍弃了武谦和唐身立,足以看出秦王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重。”
宋瑜其实相当于白天说瞎话,武谦和唐身立皇帝如何不想保,只不过当时的武谦和唐身立的罪太大,闹得路人皆知,再加上大萧两元大将还可能是他们一起害的,这两人,不得不舍弃。
不过在心急的孟于清心里,这话听起来就甚是顺畅。
“夜深人静,风起云涌,鱼肉刀俎,谁可勘破?前有恶狼,后有猛虎,丛林密术,旦夕情仇。繁复纷乱,知与谁同?理应自强,方定存亡。”
宋瑜轻轻念了一遍,“这次永安王换题,换的虽是好题,但到底有蔑视大萧律法之意,而且字里行间皆有大萧不如其他国家之感。宋大人何不上本折子,将此事说一说。”
“可是永安王现在风头正盛,冒然上折子,会不会不太妥当?”
宋瑜暗叹一声老狐狸就是难骗。
“孟大人,再不好说的话,在嘴里多揣摩捣鼓几遍,自然都稳当了。”
皇宫,兴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