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琛脸色暗沉下来。
每一年,秦楚都会来。
有时候是父亲记着,早几日通知管家送订好的礼服过去,到日子了派车去接她。
更多的时候忘了,生日宴都开始了,父亲环顾一圈问道:秦楚怎么没来?
继而管家打电话,去酒吧、车场,抑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把她接来。
要么一身痞痞的机车服。
要么干脆就是车手服。
宴会现场的男男女女俱是礼服,女孩子们尤其花枝招展。
那样的秦楚显得格格不入,小丑一样。
偏偏,她仿佛毫不在意,一脸的桀骜不驯,仿佛她不是半道想起被叫来的,而是纡尊降贵下凡来给他们一个面子的。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气,终于寻到了出气的机会,没想到,秦夫人来给她撑场子了。
一想到他连日的筹谋还没开始实施,就有胎死腹中的可能。
秦煜琛的脸色更难看了。
“胡总到了吗?”
“到了!可是……秦夫人……”
“一会儿见机行事!”
“是!”
脚下的影子被月光和灯光拉长,秦煜琛眸光阴戾的盯着别墅里的觥筹交错看了许久,才一点点敛起怒气,抬脚入内。
祝寿。
致辞。
切蛋糕。
跟其他那些隆重的生日宴并没什么区别。
宴厅角落的落地窗边,师绯叶看看人群中央老态毕现的秦仲松,和挽着他笑容温婉的秦夫人,再回头看向秦楚,便一脸的欲言又止。
秦楚挑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不过看在你今天够仗义的份儿上,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问吧!”
师绯叶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