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变幻，能看得到离摄像头最近的作品，却也只能看个大概。
再回头看向时而看看屏幕，时而低头玩手机的师绯叶，戴轻舟试探着问道：“师绯叶，怎么样？决赛有把握吗？”
师绯叶抬起头，笑容清浅，“还可以。”
？？？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
怎么个可以法儿？
想到昨天复赛场上那个嚣张又狂妄的师绯叶。
再看看面前这个穿的像小仙女一样，态度却敷衍随意的师绯叶。
戴轻舟心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转瞬，戴轻舟勾了勾唇。
师绯叶是觉得自己是秦夫人，哪怕短时间内在国外闯不出名堂，回到帝都，她也还是她高高在上的秦夫人。
所以才这么嚣张的吧！
好傻，好天真！
她难道不知道，不管什么行业，都讲究一个排资论辈的吗？
别说她现在只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品牌，也没有自己的名声的新人。
就算未来她自创品牌，师绯叶工作室的名声也打出去了，展览上、酒会上，到了她面前也得低三分头。
原本还想在晚上的庆功酒会上给师绯叶介绍几个业内的大佬，卖师绯叶和那位秦爷一个好。
此刻，戴轻舟觉得，还是……算了！
秦爷人脉再广再多金，也只是让师绯叶的国内的珠宝圈子里声名鹊起。
到了国外，她照样得老老实实做人。
流光溢彩这种级别的比赛，秦爷花多少钱，找多少人，师绯叶行就是行，不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儿可不是国内！
这么一想，戴轻舟心里舒服多了。
仿佛想到了师绯叶在酒会上谁都不认识，到处碰壁的窘迫模样，戴轻舟眼底有笑意浮起。
眼前一暗，戴轻舟回过头，就见有工作人员前来分发号码牌。
师绯叶没动。
戴轻舟另一边，乔利安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号码牌，径直朝展馆去了。
临走前，还迟疑着看了师绯叶一眼。
乔利安很想问问师绯叶：师绯叶，你的作品是哪一个啊？我想投你！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可距离她发出微信已经过去许久了，师绯叶始终没回她。
就连她准备走了，她眼风都没动一下。
是自信自己能突出重围，继而成为站在台上的那10个人里的其中之一？
还是，不想作弊，想靠自己的真实实力？
不对，应该是二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