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关系……”
米兰达笑呵呵的大手一挥，“到那时，说不定我已经变成一缕清风，又或者变成一块鸟食，被自由广场上的鸽子吃掉了呢。到了那一天，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看不到了，也就不在意了。”
原本还想安慰米兰达，说那一天还早。
可看她言语诙谐一派不在意的模样，师绯叶不再多言。
两人相视一笑。
门外的走廊里，戴轻舟耐着性子等了许久。
眼见会场的人都开始走了，米兰达休息室的门还没要要打开的迹象。
戴轻舟匆匆离去。
赶回会场的时候，一进门，戴轻舟就看到了神情沮丧的lydia，和旁边神色惴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乔利安和江程程。
“怎么回事？”
戴轻舟一脸兴师问罪的看向lydia，“不是让你去找贝拉和皮埃尔的吗？”
“戴总……”
lydia目光破碎，“贝拉主编说，我们黛恩连前十都没进，今年是没办法合作的。皮埃尔看了我们的其他产品，说……说没兴趣。”
戴轻舟眸色暗沉。
lydia咬牙汇报道：“皮埃尔看作品的时候，朱迪也在。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
戴轻舟脸色更难看了。
朱迪是镁籍华人，是戴轻舟当年在巴黎进修珠宝设计时的同窗。
不仅如此，两人还一同在米兰达的工作室工作过一段时间。
从前的珠宝展抑或者时尚酒会里，两人亲昵的称彼此为师姐师妹。
及至戴轻舟回国创建了黛恩工作室，朱迪又在镁国创办了她的工作室，两人的关系变成了圈子里人常说的，塑料姐妹花。
私下里都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
可两人一个在国内一个在镁国，无论是品牌占有还有商业范围都没有重合，面子上倒也过得去。
可随着这一两年黛恩不如从前，公开场合再见面，朱迪俨然已经摆出了一副两人不熟的架势来。
“她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知道这话谁传谁倒霉，可她要是不传，朱迪总会用别的方法捅到戴轻舟耳朵里。
到那时，她只会更惨。
lydia硬着头皮道：“她说，让你学会及时止损，趁着黛恩现在还有名声，抓紧止损。免得将来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lydia说完，四周一片死寂。
身后，乔利安和江程程低垂着头，心里默念起了第遍“看不见我”。
理智告诉她，即便没有师绯叶，此刻的她还是一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