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程总已经在来集团的路上了。”
沉声回禀着，向扬把手里的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兰途跟宁远签约合作的时间是去年九月。
也就是说，九月的时候，叶暮深公司的资金链就已经断了，只不过他拿师家的家底在支撑。
及至振达、华创、松岳等几个供货商违约，客户又频频催交期，终于支撑不下去。
已经不是拆东墙补西墙的问题了。
四面漏风，叶暮深一个人勉力支撑又能撑多久呢？
垮是必然的。
只是没想到，师家破产只是一方面，他把自己也拖垮了。
眼见向扬搜集的报告里显示，兰途计划年底上市，而那位王总最近春风得意，逢人就说他要去纳斯达克敲钟，秦不俍眸光冷戾。
“去纳斯达克敲钟？丧钟吗？”
文件里的每一行字，都对应女孩儿一句绝望的质问。
秦不俍神色阴冷的丢过文件，“告诉程总不用来了。兰途的事不用他汇报了，回去提交辞呈吧！秦氏不是回收站！没有底线没有职业道德的人，秦氏不要！”
“是！”
向扬一凛。
程总是子公司宁远家居的老总，都是这样的下场，那其他人会是什么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了。
说不定，集团总部这边，当初批复了程总文件的高层也落不了好。
法务部的人已经闲了很久了，兰途这是送上门来了。
“疗养院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冷沉的声音响起，向扬立得更直，“黎特助当初是从人民医院转去远博疗养院的，人民医院的病历和远博那边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儿了……”
向扬递上另一叠文件，“医院的检查报告里说，黎特助是长期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的内分泌紊乱和轻度抑郁，还有严重的胃病，给出了静养的意见。……远博那边也是一样的。不过……”
瞥了眼翻看资料的秦不俍，向扬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远博在6年前更换过老板，现在，现在在……林小姐名下。”
向扬以为他会对上boss死神一般的凌厉凝视。
然而，并没有。
就好像，他已经知道结果了似的。
秦不俍哗哗的翻着资料。
打从绯叶问他小宝到底是秦铭臻和林可柔的孩子，还是他和黎漓的孩子时，秦不俍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黎漓是秦铭臻最得力的助手。
就像他身边有向扬。
关键场合，向扬永远在他左右，就连家里有事，他也是第一时间联系向扬，然后向扬再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