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
秦不俍的动作一点点慢了下来。
问出了那句让他不齿,却一直横亘在心里的问题,“如果18岁生日那天,我出现了,你会跟我走吗?”
师绯叶一怔,正要开口说话,可心底百花齐放的山谷里,泉水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秦,秦不俍……”
师绯叶攀着秦不俍的肩膀,菟丝花一般缠了上去。
狂烈的风。
轻柔的雪。
风卷起雪花,一阵比一阵急。
雪花从窗帘缝隙里落进来,被阵阵疾风高高卷起,在空中扬了很久,才飘飘忽忽的落下来。
一口气呼出去,师绯叶软软的伏在秦不俍怀里,指尖无意识的点着,“秦不俍,早一天,晚一天,我都会跟你走。唯有那一天,我不会……啊!”
秦不俍一个翻身,将懒懒偎在他怀里的师绯叶压在了身下,“为什么?”
只看男人不满的眸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师绯叶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尖,“因为你啊!”
“秦不俍……”
眸光缱绻,声音也缱绻,师绯叶看着秦不俍道:“如果这一生,我们注定要在一起。那么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关系。哪怕那天是我18岁的生日,是我的成人礼,被破坏了,我也没关系。可我不想因为那个特殊的日子,在别人提起来的时候,率先想到的是,你去抢婚了。”
“我知道你不在乎……”
师绯叶仰起头,温柔的吻落在秦不俍喉结上、下巴上,继而,轻轻的落在了他唇上,“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我的秦先生被人非议!”
师绯叶的记忆里,对秦不俍的初印象停留在周家别墅里,那个一袭白衬衣闪闪发光的18岁少年。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不俍的名字不再被人提及。
转而变成了那高不可攀的秦爷。
秦爷六亲不认,不近人情。
秦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秦爷眼里不揉沙子,说话做事要掂量着点。
秦爷……
听起来都像是好话,可实则什么意思,谁都清楚。
秦铭臻的死,与秦不俍无关,可别说帝都豪门里的人,就连秦家自己家的人,提到此事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仿佛,秦铭臻是被秦不俍害死的。
毕竟,秦铭臻死后,偌大的秦家,再无人能与秦不俍相争。
而那之后,秦不俍成了名正言顺的秦家家主,秦氏掌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