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挂断电话，又看着向扬接完电话转身离去。
别墅门关上，秦明慧脚一软，就那么瘫坐在了地毯上。
秦老夫人打了两天的点滴，又有师绯叶和小宝左一个笑话右一个鬼脸的逗着，等到初五的时候，就恢复到了从前的精神模样。
早饭过后，迈巴赫径直驶向城外的万福寺。
知道这几天要住在万福寺，师绯叶不但没化妆，连身上的首饰都一件没戴。
美其名曰，要好好过几天远离尘世的清净日子。
白色披风。
白色羊毛裙。
衬着那张清水出芙蓉的面孔，一眼望去仿佛从山谷里走出来的精灵。
车子停在西山脚下，一行人走走停停，走到万福寺门口已是中午。
古朴的山门前，一身灰色袈裟的小和尚板着脸行礼，“后院的斋舍已经打扫过了，请几位施主随我来。”
小和尚看起来比小宝大不了几岁，可说话做事像个大人似的。
想跟他说话，又怕说错话被菩萨怪罪，一路而去，小宝一眼又一眼的看他，小模样滑稽极了。
斋舍位于万福寺后院，远离前院的佛堂，偶尔钟声响起，惊起一片雀鸟，衬的周遭更加寂静清幽。
推开院门，一眼看去像极了秦家老宅里，秦不俍住的那个小院子。
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秦老夫人牵着小宝的手去前院拜菩萨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师绯叶挽着秦不俍的胳膊连声催促，“秦不俍，快带我去！”
秦不俍失笑，握住女孩儿冰冷的手朝抄经的阁楼而去。
一路而去，师绯叶一路碎碎念。
“帝都人尽皆知，秦爷每年都要来万福寺小住几日，抄经书供奉给菩萨，秦不俍，你真的信这些吗？”
“可是秦不俍，去年一整年你都没来哎，菩萨会不会觉得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秦不俍……”
堪堪走到阁楼前，秦不俍猛地顿住了脚。
鼻子撞得生疼，师绯叶抬眼，正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
“绯叶……”
秦不俍声音温和，“这些年抄经，一是为了抚平心底的躁郁，二是为了许愿。愿望以达成，自然就不用再来了。而这一次……”
伸手摸了摸师绯叶的脸，秦不俍笑，“为还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