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客栈的大门被敲响,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
一见来人,本因被打扰睡眠的怨气也没了,殷勤的招呼苏撩三人进去。
小二没问苏撩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见她抱着个人,便问她有什么需要。
苏撩吩咐小二去准备些热水,又给了他一锭碎银子,抱着牧瑾承上了楼。
小二接了银子,睡意全无,乐颠颠准备热水去了。
苏撩将牧瑾承抱回房间,放到自己的床上。
“你先休息会,我去找人来替你们看看。”她对牧瑾年说了一句,便去了隔壁叫醒了墨白。
墨白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苏撩一起过去了。
苏撩停在门口,侧眸,对墨白道:“你进去帮他俩检查一下伤势,我就在这里等,有什么事叫我。”
“嗯。”墨白点了下头,走了进去。
牧瑾年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姐姐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
墨白坐在床边替牧瑾承把脉,一双浓长的墨眉微微拢起,“内里亏损严重,体内还有一股不明死气。”
“很严重吗?”牧瑾年问道。
墨白没回答,开始解牧瑾承的衣衫。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牧瑾承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化脓,鲜血混合着脓水黏在了衣衫上。
墨白动作十分小心,却还是弄疼了昏睡中的牧瑾承。
孱弱的少年皱起了眉,无意识发出闷哼,“唔~”
墨白尽量放轻动作,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黏在牧瑾承血肉上的衣衫剥离开,露出血肉模糊的胸膛。
牧瑾承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伤痕,各种各样,看得人头皮发麻,还有一股溃烂的臭味。
墨白呼吸一滞,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少年看着比他还小,却遭受了这样的事,到底是谁这样残忍?
“大夫,我哥他怎么样了?”
牧瑾年不知道墨白和苏撩的关系,只以为墨白是苏撩找来的大夫。
墨白低垂下眸,道:“外伤溃烂流浓,伴随着恶臭,内里精元受损……想要补回来很难。”
什么事会让一个少年精元受损?
墨白脸色难看,这少年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身体里那股不明死气就能随时要了他的命,不先解决那股不明死气,根本无从下手医治。
且就算可以医治,也没法恢复到从前,子嗣困难不说,怕是只能常年与药为伴,寿命也长不了。
墨白将自己的诊断结果简单说了一下。
“死气是吧?我可以解决。”苏撩推门走了进来。
墨白面色依旧不好,就算能解决死气,也还需要许多珍贵药材,而其中一味主药最是难寻。
苏撩见他面有难色,问道:“还需要什么?”
墨白想了下,道:“魔艳岭的魔艳花。”
魔艳花,花开绚丽多彩,整株花都带有剧毒,平常人不要说采摘,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也会中毒。
魔艳花之毒无解,最主要的是魔艳花生长在魔艳岭,魔艳岭里有着各种毒物,常人根本不敢进去。
“魔艳花吗?”苏撩勾了勾唇,“我有办法。”